,至今未回,心下甚为担忧。
房内,凌欣云沉默地坐在桌边,钰儿早已发觉凌欣云的异常,却不敢问及,也只好安静地守在一旁。
“安姨!”就在这时,顾祉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怎么了?”门口的墨迟拦住他,问道。
“墨,墨大哥。”顾祉站定了一下,喘着气说道,“庄主和蓝姑娘受伤了,现在正在书房里。”
“什么?”所有人同时问道。
什么?! 凌欣云捧着茶杯的手猛地一抖,散着热气的茶水溢了出来,淋到了手上,自己却丝毫没有觉察到。
“虽然只是小伤,但是,安姨您还是快点去看看吧。”顾祉接着说道。
墨迟转身匆匆往书房里赶去。
“萌儿钰儿,快去取药!”沈安儿慌忙地放下手里的托盘,跑出房外,
“顾祉,随我去书房!”
她受伤了?听到顾祉的话之后,凌欣云便感到心神不宁。可是望着门外,却固执地不肯踏出一步。
颤抖的右手紧抓着的茶杯,杯中水面,道道涟漪将平静打破。
(十九)
右手背上的刀痕,自食指处,横越过手背,到达手腕。所以,右手上现已上了药,缠上了几层厚厚的纱布,看起来显得笨拙,动起来也迟钝了不少,但是沈安儿再三叮嘱,再小的伤口也不能忽视,何况这一刀也着实不轻,更要小心翼翼,避免碰水。
玉觞漫不经心地将一把饲料洒进湖里,面无表情,所有的思绪全停留在自己向凌欣云表明身份的那一刻,越是想着,就越感到悲伤蔓延,无边无际。
掏出放在怀中的雪绸手绢,用右手未包扎的中指将包裹着的四处绢角轻轻掀开,露出断成了两截的发簪,葱白如玉的手指划过发簪,上面还带着凌欣云淡淡的发香。凝神思忆,脑海中还清晰地浮现出赠送当天,凌欣云眼底瞬间的温柔。
苦涩地轻笑了一下,玉觞将发簪慢慢地包裹起来,又重新放回到怀里,紧接着便又是望着湖面,久久地沉默不语。
半晌,玉觞轻轻地叹了口气,缓缓地站起身来,徐徐地走进亭子里,在放着古琴的桌边坐了下来。
一直守在旁边的顾祉见之,赶紧把手里的托盘放在桌子上边,带着央求的口气说道,“庄主,您多少吃点吧,您看,这都傍晚了,你就只在早上喝了点汤,到现在都还没进过食呢。”
玉觞仍旧不语,右手搭在膝盖上,左手轻轻地抚过琴弦。
“庄主```”顾祉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拿下去吧,我不饿。”玉觞淡道。
“不然您等一下,我再拿去厨房里热热。”顾祉再一次端起托盘,转过身,匆匆地离开了。
一手抚琴,一心愁绪。
浮动不安的琴声,透着隐隐的哀愁。
欣云,不管你做何决定,我只想告诉你,我的真心。我只想知道,你可曾爱过我?
进了厨房。放下托盘,顾祉拉过一张凳子,一脸无奈地坐了下来。
“又没动过?!”萌儿看着托盘内纹丝不动的食物,皱了皱眉头。
“恩!”顾祉拿过桌上的茶水,一口气喝了下去。
“从早上到现在,热了又凉,凉了又热,都还没吃一口呢。”
“那庄主人呢?”
“还在花园里,哪都没去。”拿起茶壶晃了晃,“萌儿,还有水吗?”
“庄主都还没吃饭呢,你也别想吃。”
“不是吧?萌儿。”顾祉苦着张小脸说道。
萌儿白了他一眼,抓起桌上的茶壶,往里边添满了水,“喏,喝吧。”
“你们也在啊?”这会儿,钰儿也端着托盘走进了厨房,见顾祉和萌儿都在,诧异地问道。
“钰儿?”萌儿闻声望去。“夫人也不吃饭?!”
“对啊。”钰儿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把托盘搁在桌子上,坐在萌儿身旁,“就吃了两口饭,菜都没碰一下。”
“庄主和夫人到底是怎么了?”顾祉靠着墙壁,顺手抓了一个梨,咬了一口。
“怎么?姑爷也是一样?”
“这不?”萌儿指了指顾祉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