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带着作呕的荣誉感。学生露脸了,而且是迷途知返,立下大功,这是标准的刷屏套路。
他避开记者,招手唤过萨拉,问:“怎么样,能进去么?”
“腿上中了一枪,没有大碍。他妈妈在里面,你得等一下。”
“那……”
褚青声音放低,问:“要担刑责么?”
“我问了警局的朋友,托尼年纪小,属于被胁迫,又主动提供证据,警方会执行非诉讼程序。无罪的几率非常大,最严重的,也只是送到社区教育。你不用担心,警方和市政府还要给些奖励。”
“那就好,那就好。”他不断重复着,嘴唇都在颤。
过了一会儿,记者闪人,一个乱糟糟的女人从病房出来,又坐在走廊里哭。褚青凑过去,轻轻推开门,那孩子正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精神却极为满足。
就像卸下了枷锁,解开了束缚,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天空海阔的敢脚。
而托尼见了他,眼睛顿时一亮,唤道:“褚……”
“行了,不要说了!”
褚青坐到跟前,又想骂又想哭,几种情绪杂糅在一起,以至于嗓子低哑,沙沙道:“你真是……”
说着声音一噎。
托尼反过来安慰他,轻声道:“很抱歉骗了您,您看,我现在好好的。”
“呵……”
此时此刻,什么都不必多说,他抹了下眼角,笑道:“你要快点好起来,不然赶不上我的告别派对了。”
“哦……您要走了?”
托尼恍惚片刻,才意识到这是什么概念。
“你知道我的电话,不过我更应该送你一部手机,这样联系才方便。”他让话题不要太伤感。
“吱呀!”
正说着,护士推门进来,提醒道:“他需要休息,您最好不要呆太久。”
“好的,我这就走。”
褚青揉了揉那孩子的头发,起身就要出门,刚走两步,忽听背后传来一声极其标准的汉语:
“谢谢你,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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