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样,越要干掉!”老姜摘掉墨镜,由于耳朵太大,差点没挂在上面。
“懂了,是公开的,还是秘密的?”他又问。
“哎!”
那货抽了口雪茄,略感不耐:“这种他*妈的事儿,怎么能公开呢?还是那句老话,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
褚青没接台词,反倒顿了几秒钟,忽道:“我咋这么别扭呢?”
“嗯,我也挺别扭!”老姜附和。
“你看啊,毛人凤是出了名的笑面虎,做官就是忍、等、狠,老蒋用鞋底子抽他,丫都能腆着脸乐。你这都演成座山雕了……”
他摇摇头,吐槽道:“不成不成,一股匪气!”
“忒肤浅!”
姜闻点了点他,训道:“毛人凤就是个小人,小人得志什么样?媚上踩下,你丫就是个下级军官,我犯的着跟你哧牙么?再看看你,阎锦文好歹是个人物,能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来?不嫌臊得慌!”
得!
监视器后头那俩算明白了,这明摆着给自己听的,而且怨念相当大。所以黄建鑫起身,蛋疼道:“行了行了,直说想怎么着?”
“换台词!”那俩货一起喊。
说是换台词,其实就是自由发挥。韩三爷在权力上霸道无双,在拍戏方面,还是挺尊重这些腕儿的。更何况,褚青加姜闻,搁谁都得掂量掂量。
于是乎,剧组的人在外面等,那俩货在车里碰,约莫十几分钟后,老姜一挥手,示意。
“摄影就位!”
“收音没问题!”
“an!”
这次,姜闻连墨镜都没摘,右手夹着雪茄,左手递过纸条。褚青扫了两眼,脑袋微斜,半提醒半确认的道:“局座,张澜可不好动啊!”
“越是不好动的,死了才越有效果。”
姜闻抽了口雪茄,拍了拍对方肩膀,笑道:“你做事我放心,去吧,自己保重!”
“……”
褚青一怔,也很微妙的笑了笑,随即下车。
“咔!过!”
韩、黄只得承认,确实要简洁干脆,更具有张力。他们这种身居高位的巨巨们,总算体会了一把平民导演的心酸:
比碰上一个戏霸更苦逼的就是,同时碰上两个戏霸。
……
幸亏他们只有一组戏,不然导演得愁死。
老姜下了戏之后,便闪回酒店休息,他的镜头较多,能拍个两三天。褚青的较少,争取一天搞定。
下午时分,剧组转到影视基地的另一处场景,这是一家教会风格的医院,灌木深深,四白落地,显得异常清幽。
褚青换了套行头,蛤蟆镜,精干贴身的军夹克,翻着妖娆的灰色毛领,斜挎在腰间的硬质快拔枪套……流水线下来的稽查队常服,被他一穿,简直诱惑的不行不行。
另有四名持枪士兵戳在身后,一行人站在门口,等候开拍。
“各自就位!”
“an!”
话音方落,褚青迈开大步就往前走,后面的群演赶紧跟上,可没走两步,就听一声“咔!”
“左手边第一个,你刚才起步慢了,再快点!”黄建鑫道。
“对不起!对不起!”那哥们鞠躬道歉。
“重来!”
“an!”
这次更快,刚迈步就喊停。
“还是那个,你抢步了!保持节奏懂不懂,他动你就动,不能快也不能慢!”
“对不起导演,再来一次吧!”那哥们可能太紧张,已经有点蒙圈。
褚青见状,便扭头笑道:“一会你们就看我手势,我数一二三,你们就开始走。”
“谢谢,谢谢青哥!”众人连忙道谢。
接着是第三条,场记一打板:
“an!”
那哥们死死盯着他的手,见三根手指依次落下,顿时腰板挺直。五个人整齐划一,特有力量的抬脚落步,锃亮的军靴子踩在地上,踏踏踏的那叫一生性!
褚青打头,猛得跟大狼狗似的,直入门庭。
走至半路,一个医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