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红扛着机器站在门口,场记一打板,“an!”
话音方落,褚青就开始挺动,快速且生猛。看似激烈,他实际却在挺肚子,一下下撞到盥洗台的边沿,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而随着动作,他喉咙里也挤出沙沙的亢奋声,配合画面,显得愈加原始粗犷。
至于那姑娘,完全是本色演出,表情特到位。
刘永红拍了片刻,就把镜头转到屋里:窄窄的小床上,汪双宝仰面躺着,盖着被,另一位姑娘正骑着他运动。
这段戏,没有丁点的美感,直接,肮脏,充满了最本能的欲*望发泄,李扬要的就是那种令人心惊肉跳的真实感。
几秒钟后,褚青重新入镜,一脸郁闷的搭在床边。
“哎,你咋不弄了?”汪双宝问了句。
“弄罢了!”
“你咋这么快咧?”
“我紧张!”他点了根烟,抽了一口又缓缓吐出,满是男人自尊心的坍塌。
骑在汪双宝身上的小姐,扭头笑道:“要不大哥我帮你一下?”
“滚球吧你!”
褚青也不管宾馆的木地板,张嘴就唾了一口,骂道:“妈了*个逼,这一百块钱我花得够冤!”
他是在骂自己,掏钱找小姐,本想干了个爽,结果不给力,这又后悔钱花的冤枉。就见他歪着脖子,继续唠叨:“这一百块钱,我给孩儿,给孩儿不好啊?还能多买几本书咧!”
“瞧你那点出息!”
汪双宝拍了拍姑娘,让她下去,随即也点了一根,抱怨道:“你真是扫兴!”
褚青没搭理他,闷闷的抽着烟,抬头瞅瞅正在穿衣服的小姐,又低头瞅瞅自己的裤裆,简直糟心糟肺。
这一串动作,浑然天成,整个人坐在哪儿,挑不出半点突兀的地方。
汪双宝适应了几天,慢慢习惯了对方的节奏,可以应付一二,此刻咧开嘴,难听的笑了几声。
“你鸡*巴笑啥咧!”他恼羞成怒,霍地起身,就要挥拳头。
汪双宝往后一缩,连忙摆手道:“哎,错咧错咧,罢生气罢生气!”
……
褚青贡献了自己的第二次激情戏,从周公子一下滑落到歌厅小姐,落差极大,他却没屁的感觉。
还有那么多事得处理,没那个哀春伤秋的功夫。
话说到河*南已快十天,剧组上下越来越达成一个共识:这片子,就是大家陪着他玩!他不懂导戏,不懂编剧,不懂灯光摄影,但是能瞬间抓住不满意的地方,叫你当场修改。
他从来不拿投资方的身份压人,单凭着出道至今,在独*立电影中积累的经验和见识,跟你讲戏,讲道理,掰开了揉碎了一点点的透彻。
起初确实有挺多人下不来台,可过后一琢磨,人家着实说的正确。
而这会,在房间里,褚青正和李扬研究新剧本。
“你看这个设定,宋金明的孩子出车祸,我总觉得不太对。因为车祸是急症,时间来不及,而且他没有手机,还在矿区里,打电话都得去街边的电话亭,那他怎么就马上知道车祸的事了?”
他比较不客气,直接点出自己认为不合理的部分。
李扬则琢磨琢磨,不得不予以肯定,道:“那我就改成慢性病,那种很严重的慢性病,需要大笔的治疗费用,这样便有时间缓冲。”
“哎,这个靠谱!”
褚青拍了下巴掌,满是赞同,接着又道:“再看第二个,结尾的部分。”
一提结尾,他就想笑。
原版的内容,是唐朝阳给了宋金明一镐头,正待对元凤鸣下手时,宋金明居然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并且成功反杀。
这太不符合逻辑了!
之前,俩人在井下杀人的时候,一砸一个准,结果轮到自己,p却忽然猛涨。拜托,你又不是《十面埋伏》里的章同学,可以无限原地复活。
至于李扬的新版本,他仔细看了数遍,仍旧觉着不足,便道:“这块应该有个高*潮,把前边铺垫的情绪全挑动起来。你现在还是一镐头砸死人,有点,有点平。”
他敲了敲桌子,考虑半响,提议道:“让他们打起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