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势众,若论单挑,你必赢不了我!你还能在此这般逍遥?”
我轻哧一声,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取下缚眼白绫。
这些天我一直这么缚着,已然习惯,此番双眼陡然欺到姽稚面前,她瞧见我这双红眸,面色一白,下意识就往后退了退。
我哂笑,凑她近些,道:“能仗着他们,那也是我本事,有仗着的资格,你怎不去仗着?另外,论起单挑来,我就算蒙上眼睛同你打,你也赢不了现在的我。你注定是输家。”
她欲要发作,我抬手,扇了她一个耳光。
她被我打得懵了,嘴角流出血来。
“这一巴掌,是替我爹爹苍擘打你。你将其残忍杀害,剖其心肺,熬其血肉,分而食之,就单论这条,我就足以令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扬手,又是一记耳光上脸:“这一巴掌,是替我死去的那千万族民打你。他们皆是与世无争的人,上奉父母,中待妻子,下养子女,原本在古城里过着多么安宁惬意的日子,岂知就此被你这贪欲一朝毁去。”
“啪”地一声脆响,第三个耳光,打在她左脸上,她的脸颊高高肿起。
“这最
260、千年殇
后一个巴掌,是替我那枉死在你手的恩师昆仑与七叔打的。你为了抢夺三器,竟对他们下此毒手,放火毁去萱华轩。你可晓得,昆仑她残了双腿,行动不便,你竟放火烧她!她养我整整十年,十年!十年严师养母的恩情,你这种丧心病狂的畜生,你怎么能懂!”
姽稚咧开嘴,肆意狂笑,笑了阵,才道:“最后一个巴掌?你怎地不替你那位心心念念的洛神打我?”
我冷冷地笑:“你配么。”
姽稚一愣,突然开始歇斯底里地大叫:“她死了,死了!我晓得,你现在定是生不如死!你纵然看上去这般神气,实际上心底定是痛得不能再痛,她的遗体已经被我化去,半点痕迹也没留下,你就算杀了我,把烟云海翻个底朝天,你也找不到她哪怕一根头发!说到底,你还是输!”
我脸一沉,觑着她。
一旁十四急忙跪下,道:“殿下,临行前,司函大人曾百般告诫,请殿下切勿动怒,免得牵动戾气。”
我深吸一口气,捏握得咯咯作响的指节,终于缓缓松开。
这时,跪在姽稚旁边的一个身着单薄素纱的女子抬起脸来,对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