繇族民?”
我平静道:“是。”
“瑾儿,你发誓,你绝无私心。”
我跪了下来,仰望她静然的脸,道:“我发誓。”
“不,你骗我。”司函自上而下,睥睨着我。
“她死了。”顿了许久,我漠然道:“遗体尚在烟云海。我想迎回她的遗体,葬在我身边,倘若这是私心的话,那便是有。是,姑姑,我在骗你。”
司函静默不语。
我道:“她死了,我再也不能同她在一起,姑姑,你晓得这个消息后,是否安心了?”
司函冷哼道:“她身带你爹爹留下的咒印,我先前便看出她不过还有几个月的苟延残喘罢了,只是不想,咒印发作期限未到,她倒是死得这般的早了?烟云海一众,纵然我这么些年来无暇去动他们,他们活了这么多年,也被咒印生生折磨了这么多年,时间作囚牢,生不如死,我倒觉得这比杀了他们更能令我快活百倍。”
我一字一顿地冷然道:“她和那些畜生不一样。你莫要将她与那些东西混为一谈,她定是有苦衷的。”
“苦衷?她身体里带着你爹爹的咒印,这便是她的苦衷?你可知……你可知那些畜生对你爹爹做了什么?”
“我信她。她平素看起来虽是难以亲近,实际上心底却良善至极,体贴入微,从来不会去伤害他人。我深知她的为人,手上不曾沾染任何一条人命,她又怎会做出那般事来。”
“瑾儿,你好固执。”
“是,姑姑既然晓得我固执,那便莫要再纠缠此事不放了。”我站起身,道:“她已经不在了。多说无益。”
司函闭了闭眼,终究做出妥协姿态来:“好,罢了。”
我扫了一眼人群,道:“为何不见惜颜?”
司函面上立时似挂了一层霜:“如此忤逆徒儿,还来此作甚,我已然罚她闭门思过去了。”
我皱眉:“发生何事?”
司函冷冷笑道:“你可知这些天你不在,这边发生了何事?与你经常在一处的那个丫头,她的名字可唤作雨霖婞?”
“是。”
“她的爹爹,可是雨幕声?”
我脑海里蓦地响起一阵空灵的铃铛之声,顿时什么都醒悟了过来。
雨霖婞曾经透露过,咒杀她两位兄长的仇人,便是身佩那银铃铛之人。而那只铃铛,恰恰便是司函执位神凰祭司时,随身佩戴的祭铃,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