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话。
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房门被带上。
外面雨声哗啦,我感到从未有过的疲惫与寒冷。
过了几日,阿姐的事情便再瞒不住。姽稚杀气腾腾地冲进洛水十宫,将服侍过阿姐的所有侍从婢子聚到一处,带到我所住的偏殿外头,乌压压地跪了一大片。
阿姐走的那个大雨夜,我发高烧,一连几天都在榻上躺着,难受之极,哪里也不想去。听到殿外的卓段暄尖声细气的叫嚣声,便叫朱萸过来扶了我,去殿外探视。
地上跪着的所有人,头都低到了地面铺就的白玉石板上,瑟瑟发抖。偶有几个抬头,望见我,面上满是凄惶之意。
我咳嗽一声,淡道:“做什么,大清早的,又发这么大火气。”
姽稚死死地盯着我,蹙眉:“你怎变成这副样子,是那些下人们没有顾看你好么?”她冷眉一挑,滑向朱萸,朱萸挽住我的手哆嗦得厉害。
“我病了,是我自个身子不争气,如是而已。”
姽稚冷哼一声:“你历来身子好得很,怎会病的,定是她们看护不周。”
“你吵死了,吵得人耳朵疼。”
姽稚被噎住,蓦地大怒:“洛影那个贱人到底去哪里了?上次她扮成你的模样,打了我一巴掌,我还没好好跟她算账,现在她竟敢出逃?”
我只是不语,漠然地望着她。
“那个贱人走了,我便叫这洛宫里服侍过她的所有人,全都扔进幽潭喂蛊!我说过,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踏出烟云海半步!”
地上跪着的身影,俱都颤抖起来,不敢言语。
“你敢。”我甩开朱萸的手,往前一步。
“我有什么不敢!”姽稚冷冷一声嘱咐:“段暄,先带下去十人,丢进幽潭。”
“是,主上。”卓段暄颐指气使地觑了我一眼,勒令左右,前去提人。
我走下玉石台阶,一字一顿地缓缓道:“卓段暄,你若敢造次,我就掀了你的金鳞宫。我说到做到。”
卓段暄顿住,略有犹豫。
姽稚道:“动手。段暄,你个不长进的东西,你到底听谁的,恩?”
我走到姽稚面前,望着她漆黑戾气的一双眼:“不关他们的事,你放了他们。”
“你在求我么,洛。”她面上显露得意之色。
“是,我求你。”
“求我,缘何没有诚意?”她冷冽的眉,微微挑着。
我自小看惯了她这副嘴脸,只是没有波澜地道:“你要什么诚意。”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