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从未考虑过。
我此刻在床上躺着,她却又在做什么呢?
可也歇下了?
或者就着烛火专注看她惯常看的那些晦涩古书?
她如今身子不好,正在伤寒,发着烧,会咳嗽得厉害么?哎,雨霖婞这个大小姐既不会做饭,也不愿洗衣,估摸着煎个药都会闹幺蛾子,不晓得能不能将洛神给顾看妥帖。要是我能守在洛神身边,该是要好很多。
这般想着,越发闭不上眼,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方才浑浑噩噩地睡去。直到第二日十四过来唤我,我才起身,之后又被两名黑衣少女伺候着洗漱更衣。其实我骨子里就是个平民俗人,突然被人如斯重视对待,只觉浑身不自在,看见她们给我拿起那套银白色的华服,我皱了下眉,找个说辞将她们打发下去,自己摸出洛神昨夜给我带来的包袱里的那套水青色衣衫,细致地换上。
再度见到司函,是在书房。她靠着褐红色桌案,蹙着眉看我:“瑾儿,你怎么穿这身?我给你备的新衣,特地照你尺寸定做的,你不称意么?我叫她们再给你换一身便是。”
我淡道:“那衣衫太华贵,我穿不惯,而且我也付不起这许多银钱。”
“你在说什么。这里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只要你喜欢,什么都可以给你,你居然跟我谈银钱二字。”
“我什么也不要,姑姑。你甚时候给我医病,我不想耽搁太久。”
司函顿了一会,也不知在想什么,随即才道:“今日下午就开始。接下来的七天,你都要在我给你调配的药液里浸泡三个时辰,加上我以内息调试,可以助你冲穴。你背上的确被人植了封针,具体不知数目几何,要等冲穴之后,背上痕迹显现,方能知晓。只是这些药液刺激性很强,会有些疼,你且忍着点。”
“没关系,疼不算什么。”我先是略微欢喜一阵,又犹疑道:“不过,需要七天这么久?”
“这七天只是浸浴药液而已,之后还要很长一段时间。”
我心底咯噔一下:“能不能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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