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道今夜里是个什么日子,怎地人人都爱往我们屋走。忙招呼道:“不打扰,惜颜,过来坐。”说着站起身,又搬过来一条凳子,要雨霖婞朝外挪一挪,腾出一个地方给花惜颜落座。
花惜颜坐下来,呼出一口白气,手里紫色大麾顺势塞进雨霖婞怀里,我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大麾是雨霖婞的。
花惜颜觑了片刻,忽地轻声道:“怎地在喝酒?师师你和洛姑娘伤口尚在愈合中,莫要沾这个。”
我脸微烫,颇有些不好意思:“我的伤口已然痊愈得差不多了,洛神的亦是,我之前替她检查过了,这才让她喝的,不过没敢喝太多。方才三个人凑在一处烤火,心里头开心,这也就……唉,其实就是我的错。”
花惜颜笑道:“我倒是忘了,你和洛姑娘的体质不比常人,伤口痊愈得快。若是这样,那倒也无碍。”言罢,扭头去看雨霖婞:“雨姑娘你……”
“别看我,我不比她们两,没什么大伤。”雨霖婞将大麾拢了拢,被火光映衬着,泛着红光的脸上,神情颇有些不自在,又道:“你这是做什么来了?”
花惜颜把食盒打开,露出一碗黑漆漆的药,药味刺鼻:“过来抓你。苏公子说你没喝药就出去了,他拦也拦不住,刚巧我去你屋里看情况,料想你是来了这里,顺道将药带了过来,果不其然。”
我和洛神相视一笑,我恍然大悟道:“原来是某位姑娘怕喝药,做了逃兵。”
雨霖婞愤愤然:“我……我是那样的人么,我只是出来透透气,待会就回去喝。”
花惜颜含笑道:“既然我带来了,你就在这喝罢,之前药冷了,我已然将它重新温了下。”
雨霖婞接过药碗,蹙眉道:“不是我怕喝,实在是姓花的你开的药方太难喝,闻着那味儿我就想晕,只得出来缓一缓。之前我谷里大夫开的方子,可不是这般的。”
花惜颜道:“良药苦口。”
雨霖婞沉默,似想了想,端起药碗,一饮而尽。饮罢,眉头都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