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发软的腿,却听身后响起一阵极细微的声响,我和洛神都是习武之人,自然晓得有外人进来了。
唬了一跳,两人立时分开。
我背过去,仔细一瞧,看见一个红色身影做贼一般,背对我们,正轻手轻脚地往回走。
“雨霖婞。”我叹口气,叫住她。
雨霖婞见被我发觉,只得无奈转过身来。她就穿着一身红色单衣,转回来时,将手蒙在眼上,酸溜溜道:“糟糕,我方才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要长针眼了,所以我得紧着回去,叫姓花的帮我看看眼睛。”
我恨不得踢她一脚,不过看她这副大病初愈的样子,我生怕踢伤了她,回头她那堆兄弟还得找我麻烦。
我脸通红,哼了声:“你怎……怎也不敲门?”
雨霖婞将手拿下来,装模作样地抱着双臂:“这可是我家,我哪里需要敲门?见门开着,还透着光,我想念友人,便想进来叙叙旧情。没想到我的两位友人们,在……啧啧。”
说到此处,她已经挑起眉笑得欢畅。
我越发后悔起来,方才,我合该踢她一脚的。
洛神倒是波澜不惊,走过去打量了她一番:“好些了么?”
“死不了。”雨霖婞摆了摆手,又道:“怎么回事,就这般对待客人?既不看座,亦不看茶。”
洛神面无表情地手一伸,微微弯腰做个“请”的姿势:“客人,座位在那,自个去取罢。”
雨霖婞作势去踩洛神的靴子,洛神轻巧退开,雨霖婞踩了个空。
雨霖婞啐了口:“呸!”
我搬了三条凳子过来,围在泥炉旁:“姑娘家,呸什么呸,都过来。”
三人围在炉火旁坐着,雨霖婞将手拢在火上,慢慢吐纳,看模样冻得狠了。
之前才添过一次炭,炭火烧得正旺,红色火苗跳动,将人脸镀染了一层金色。窗子是半支起的,用来通风,万籁俱寂,偶尔能听到积雪压断树枝的清脆声响,外头屋檐下挂着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