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时间有早有晚,看妈妈的安排,但是谁也逃不过。过了明日,我就当真人尽可夫了。到时候下贱,不要脸,肮脏,这些词你都可以用在我身上。”
我发起怒来:“你是我花钱定下的人,她怎么敢?!”
她轻哧一声:“你并未替我赎身,怎么就是你的人了?明日我的花牌就要被挂出去,你来猜猜,我的处子之身,价值几何?”
我只觉得心都要裂开去,瞪着她,咬牙道:“我赎你。”
“那你娶我么?”
“我……我娶不得你。”
“是因为你是女人么?”她依旧是笑,笑得有几分苍白:“你晓得的,我不在意。”
“不是……我以前以为你会嫌弃我,现在我晓得你的心意了。不是这个原因。”
她后退几步,斜倚在桌旁,嘴角勾出一丝惨淡的弧度,似是释然一般,侧着脸将我看透:“常玉将军宽人克己,战功赫赫,人前雅达高洁,民众爱戴,并未做下什么错事。她这一生,唯一的污点,便是柳音。”
我落下泪来,我的畏首畏尾,我的惧怕,被她嘲讽成卑微的灰尘。她说得没错,一点也没错。
“我娶你。”我闭了闭眼,复又睁开,捏紧拳头,沉声对她道:“我来迎娶你。”
她帮我拭干泪,笑着骂了我一句:“蠢材,我激你一句,你便妥协了?你若当真明媒正娶了我,你恐怕就要被朝中的一些人写上奏折,遭那弹劾,那样也不怕么?”
“不怕。”
她勾住了我的脖子,摇了摇头:“我不要你明媒正娶,只消你有娶我的这份心就够了。我想和你在一起,但是我晓得我是见不得光的,你将我藏起来,怎样都好,我只想陪着你。”
我抱住她,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我长年征战,受过多少伤,吃过多少苦,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只是每每到了她这里,心下难过,便总想着掉眼泪。
第二日,我便将她赎了出来。赎身之事,原本就是银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