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半点犹疑,是以还未等我缓过神,她手下动作,立刻便在我的手腕上深深地划了一刀,切开了一道口子,粘稠温热的液体很快便顺着手背流淌下来,我明白,那都是毒血。
我疼得浑身发抖,死死地咬住了她肩膀处的衣料,可是这还不算什么,因为我晓得可怕的还在后面。
她这一刀下去之后,紧接着便是割肉了,不可避免的,她手中的刀尖必然要旋转,这样皮肉才能被迅速地卸将下来。
而依照这种刀尖旋转的方法,可想而知,会带来一个如何极端的痛楚感觉。
如果我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即便是被人切下些许皮肉来,那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并没有多可怕。可是现在我早有心理准备,晓得自己马上要面对什么,这种心情,几乎同犯人等待凌迟之刑一般无二。
洛神的脖颈处冒了一层冷汗出来,粘糊糊的,将她的发丝都胶着在一起,身子也在微微颤抖。
而就在我闭着眼,感到她的刀尖在我的肉里面,几乎就要开始转动角度的时候,她的手却忽然停下来了。
这种停滞令我恐慌之极,我原本便做好了准备,就等着她下刀的那一刹那,而她居然却在此处停顿了。
哐当一声,匕首被她扔在了地上。
然后她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我,声音哽咽:“我……我真是快被你折磨疯了。”
我心里一酸,她这是做什么,为什么松开了匕首,难道我没救了,连割肉也于事无补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新的字数比往常要少,不好意思。
我有个很重要的考试,虽然距离时间还很长,但需要长期准备,不能做到每次都更新那么多,但是我会尽量保证隔日有更。
☆、是人是粽
“为什么不下刀……莫非即使剜掉肉,毒也拔不掉了……?”我将下巴磕在她的颈窝处,说话之间牙齿直打颤,加上伤口现下疼得厉害,连说话也变得不大利索起来。
我还这般年轻,其间经历过多少生死,又吃过多少苦头,好不容易才能和洛神走到现在,原本我还期盼着以后能和她一起,过上平静的日子,如今我……我居然要……
想到这层,我心底既恐惧又不甘,胸口发闷,突然觉得好恨,不由得紧紧箍住了洛神单薄的脊背。
洛神见我吓得浑身发抖,急忙松开了我,双手捧着我的脸,颤声道:“不是的,别乱想,傻姑娘,是不需要,已经不需要了,你明白么?”
说完,她轻缓吐息,似是舒了一大口气,眼角略微有些泛红,但是原本溢满苦楚的眸子里已经泛出几丝淡淡的欣喜来。
我一下子缓不过神,还有些发懵,这时手腕上的伤口突然又剧烈地抽动了一下,我疼得“嘶”了一声,洛神低下头去,小心地托住了我的左手手肘,将我的手腕抬高了些,低声道:“你仔细瞧瞧你的伤口,与先前有什么不同?”
我顺势定睛一看,就见手腕上那五个深洞边沿的颜色已经由黑转向红色,几缕细细的血液沿着洞口流出,已经不再是触目惊心的墨黑色,而是转变成了正常情况下应有的那种殷红之色。
而之前缠绕在我伤口周围的那些头发状的白色长毛,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缓缓摆动,乍一看我还以为这些毛发正在生长,瞧到后面才明白过来,它们仿佛是在惧怕我的血似的,逃命一般,被我的血液从皮肉里头驱赶出来了。
很快,这些毛发状的东西一一被血液冲出,没有留下半丝痕迹。
眼前所见之景,令我大为讶异,不解道:“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普通人被白煞抓到,不迅速拔毒或者除掉染毒的皮肉,便只有死路一条,是以我方才见洛神迟迟不肯下刀割肉,还误以为我这次铁定没救了,怎么现在峰回路转,我被抓伤的伤口竟然可以自行排毒?
洛神温言道:“应当是你体质与常人有异,对这些剧毒自有一种抵御能力罢。之前在姑苏墓里,我就觉得有些蹊跷,你和霖婞同被那种东西咬伤了,怎么霖婞需要施针拔毒才能保住性命,你虽是晕了过去,但是后面却还是自个醒转过来了?直到现在,我才大抵明白了些。而且你应当也听说过,苗疆那里也有一种这般御毒的人,常年被人用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