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忽然眼睛里光芒闪耀下,道:“我吃饱了。”
吃饱了?
吃饱了?!
开始还未领会她的意思,下意识地抚了抚唇,那里比往常都要饱满许多,霎时明白过来,忙跳起来,离她远了些,脸烫得厉害,不用说肯定红得赛过那蒸蟹。
她瞧我窘迫摸样,脸上依旧敛着丝许浅笑,也不多做解释,上来捉了我的手便往外走。
而我在她身后跌跌撞撞地跟着,手紧紧地抓着她,生怕这一切会是个梦,我若是紧握不住,便叫她凭空飞了去。
边走边问她:“我们这是去哪里?”
她牵着我的手,似是要我安心般,回握了力道,在前面低低道:“肚子真饿了,去寻吃的。”
我们在四周转了转,所幸这深渊附近有些山禽野兽出没,也零零散散地生了些结果子的树,二人捉到了一只野山鸡,顺便摘了些野果,到那弘泉眼旁洗了野果,再将那野鸡拔毛掏洗干净了,便用树叶包了带回来。
随后在地上生起一堆篝火,用树枝串着野鸡来回熏烤,她在旁低着头看我忙活,火光将她月白的脸映红了,格外地醉人。
我瞥眼过去,偷偷在旁盯着她许久,真想伸手掐一掐自己,好再次提醒我不是在睡梦中,我的唇上,还残余着她留给我的缱绻幽芳,若恍若雾叫人难以拿捏它的真实。
那撩人心魂的吻后,我们两人的关系似乎转变得彻底,只是二人在火堆旁就这样坐着,也没有过多言语,却又似心照不宣般,不将那层薄薄的窗纱给捅破了。
我脑中一时思绪飘飞,却见她忽然蹙了蹙眉,道:“小心,别走神,叫火给烫了。”
我忙回过神来,见我的手离那火舌尖只有那么一点儿距离了,脸上更烫得厉害,急忙将野鸡翻了个身,此时野鸡被熏烤得冒出花花的油光,香气正慢慢飘散开来,叫人食欲大盛。
我撕下一片翅膀下来,用树叶包了,递给她,边道:“妖女也不知道现下在哪个方位,我们吃饱了得早些去寻她会合。”说起来自我们坠崖,也不知道过去多少时辰,像我们这般大难不死,现下龙沟危机四伏,却不知道雨霖婞这厮会不慎遇上些什么别的危险。一想到这,稍微放松的心又忽地提了起来。
“嗯。”她淡淡应了声,这时忽然一只巨大的白脑袋探了过来,原来却是傲月闻着香味过来了,我忙笑着丢了半边烤鸡给它,它张口接过,嚼也不嚼便一口吞了下去,晃了晃脑袋,又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巴巴地望着我。
我暗自好笑,对这大块头来说,这点鸡肉,的确不够它塞牙缝的。
我只得无奈摊手道:“没有啦。”
傲月鼻中哼了声,却一阵风般地跑得没影了,我和洛神互望一眼,也不知道这庞然大物去做什么了。待得我将火堆掩了,将残局收拾干净后,却见一堆野鸡忽然哗啦啦跌到我面前,像下了一场诡异的雨,我一下子傻眼了。
而傲月就趴在我面前,爪子下是无数可怜的野鸡尸体。一人一狼就这般大眼瞪小眼,我望着它,心说,你这是要作甚?
傲月又呜咽了一声,晃了晃它的大脑袋。我顿时明白过来,感情这平常生吃血肉的狼,今个是让我烤一堆野鸡送给它?
一时之间,头大如斗起来。侧过头去,却见洛神掩了嘴,肩膀微微耸动,好像是欲笑却强忍的摸样。随即她轻盈走了过来,目光勾着我,道:“是你手艺太好了,烤的鸡肉叫人舌头都要吞下去了,难怪它改了性子。”
我抬头,却不料瞥见了她掩藏在眸子深处的笑意,随即见她一本正经接着道:“厨房手艺这般好,日后谁讨了你,定是福气了。”
她此时说得轻巧暧昧,倒不似是夸人了,我忙截口道:“谁会讨了我去,瞎说!”
“不曾瞎说。”她忽地似梦呓般低吟一声,“谁会讨了你去呢?”随后在我窘迫得不知作何反应时,便见她低下头来,在我唇上落下淡淡的一吻。
此时,四周萤火不曾散去,远方,好似起了薄薄的雾气。
作者有话要说:讨老婆还是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啊
ps:今天去粥店喝了冰糖莲子羹,哎哟,真个销魂
☆、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