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那老妪突然咕咕地笑了起来,声音极是诡异:“小丫头,依你父亲之相,中蛊怕已有十余年,原本不用一年,这人便要去了。 如今却瞧着他居然还能出来,可真是奇哉。”
十余年,那不就是父亲病倒的时候?此人一眼就看出了不妥,定是极其的厉害,段云苏脸色微敛。
“此蛊名叫金馋,蛊自幼虫之时便被下于体内,为生长掠夺体内血液与营养,所以你父亲才日渐消瘦憔悴。”只听那老妪继续说道:“人一憔悴了旁人便以为是病,自是服药调理。却不料那补身子的药材可是它们的最爱,服了的补药却是全成了蛊虫的喂养,所以中蛊之人一身病相却找不到根源。”
段云苏闻言脸色凝重,这便是父亲终是治不好的缘故?十几年了,这补药吃了可不少,没想到这药性却被它夺了个精光,还摧残了王爷的身子。
看着段云苏若有所思的模样,老妪抬起微垂的眼皮,哑着声音说道:“一有补药,那蛊可是折腾得更欢喜,看样子这药可是断了罢?瞧着那蛊性似是稳定了下来。小丫头不解蛊却依旧能给人给拉了回来,可真算是有些本事。”
之前段云苏的想法再简单不过,当初瞧着安亲王的身子已经虚弱成这模样,想着那些补药的药性可是不小,在加上这服用了十余年,怕对药性早已起了抵抗,便想着将药慢慢给撤下来,换上了调理身子的膳食。
只是没想到这正制住了体内的金馋,平日食材里的温和它可是不喜,便慢慢的镇静了下来。
下了此蛊,又和在下慢性毒药有什么区别,一点一点地磨光了精气神,还给你个身子虚弱病死的假象。
“那若是父亲的蛊解了,是不是人就能好了起来?”段云苏还是有几分忧虑。
“在蛊虫将身子彻底掏空之前便取了出来,这人还是有救的。”老妪两边散落的黑发遮挡住了半边脸,眼光幽深:“只是解蛊必须精通于针灸之术,丫头你可会?”
“婆婆你不能为父亲亲手解开?”段云苏微惊,按这老婆婆的意思,难不成是要她动手?既然她精通于此道,自己出手不是更方便么?
只见老妪缓缓举起了右手,语气带着些阴冷幽暗:“丫头可看见了,老身这手已是被废掉,怎么还能再拿得起那银针。”
那干枯的手腕垂落成不自然地角度,却是被人给抽去了手筋,是谁这般凶狠,居然将这手生生给毁掉!
段云苏默不作声,婆婆这沙哑的声音,破损的容颜,无力的手骨,这该是经历过怎么的磨难,才被弄成如今这番模样。
“我便将那引出此蛊的东西说与你听,你好生准备,再有那针灸之术……”老妪有些为难了,她瞧着眼前之人,想着能有几分天赋。
段云苏听这话一顿,想了想便回房拿出外祖家替她定制的银针,摊开了放在老婆婆眼前,说道:“婆婆你看,你说的针灸靠得可是这东西?”
老妪眼前一亮:“这是你的东西?”
“云苏行医,对着针灸之术更好有几分研究。”段云苏淡淡说道。
“哈哈哈,这便是天意!以为他夺得这蛊术便能高枕无忧?偏偏就有人有克着他的能耐!”
老妪的笑容几近疯狂,段云苏瞧着心惊,这婆婆该是有多大的冤屈,既是在笑,却又让她感受到这人内心强烈的嘲讽与怨恨之意。
“今日你将那人体经脉之图绘出,老身之后再来找你”老妪看着段云苏,眼中带着一丝的快意和狠绝,轻晃这身子正要转身离去,脚步轻抬,却又顿下,说道:“丫头,老身多嘴一句,白兔可是北国的圣物,你院中的兔子出处可不比其他,还是从哪来便送回哪罢。”
段云苏闻言一愣,圣物?姬夙不正是北国的皇子么,怪不得这人对那兔子不一般了。
这两日,段云苏一边应付着赵贺辰时不时的骚扰,一边更是专注于那几本蛊书。老婆婆当日将要准备的东西说与了她听,却又不知消失去了什么地方。听她留下的话语,便是要先去试着看看这王爷身上的蛊究竟养成了何种程度,再用针灸稍调理一番身子,最后才是将蛊虫引出。
段云苏推开在他胸前乱蹭的脑袋,不料赵贺辰转身又直接吻上了唇,伸手似乎还想直接扒下她衣裳。段云苏轻喘着将这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