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隐约见得那鸳鸯交颈,满室春光。
云雨之后,赵贺辰将她紧搂入怀,微喘的气息落在段云苏脸上。她轻睁着眼,眸光不自然地在那人结实的胸前流转,脸上是女子独有的娇羞与媚意。
两人静静依靠着,暧昧与温馨在室中浮动。任谁也想不到此时门外突然“嘎吱”一声被推开,惊得床上段云苏心肝儿一跳,急忙想起了身来,却又被赵贺辰一下子扯了入怀。
安亲王妃脸色紧绷,瞧着屋内一个伺候的丫环都没有,心中一跳。方才在宴席之上,有丫环前来禀告,说大少夫人趁着这寿宴的机会无人留意,居然在院中不知同何人私会!
这怎么可能!她的辰儿不已是回了院中么,光明正大地偷情到朝锦院?段云苏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
只是那丫环言之凿凿,神色肯定,无半分作假的痕迹,再瞧那段云苏居然真的不在席上,她这才慌了。
安亲王妃走近屋里,屋里那欢好之后隐约的味道,还有床边撒落的衣裳让她心底狠狠沉到了谷底,脸色更是黑透。身后的李嬷嬷瞧着也是一阵心惊,难道平日凡事挑不出个差错的大少夫人,真是做出了这样的事儿来!
安亲王妃此刻的心可是抽着的痛,若是她辰儿他知道搁在心里头疼着的娘子,居然做了这般对不起他的事,也不知会把他伤成了个什么样。
瞧着床幔里边的身影,安亲王妃一个气急,二话不说便撩起了帘帐。却见床上的段云苏满脸的羞窘,身上明显是欢愉之后的痕迹,锦被半遮,压在她身上不让她动的人,不是谁,正是她的儿子赵贺辰!
安亲王妃身子狠狠地僵了一会,直到段云苏哑着嗓子满是娇羞地唤了声娘亲,自己才惊回了神。
天啊,这算什么事儿?自己来捉奸,捉了儿子和儿媳的奸?
真是羞死人了!哪个杀千刀的害她做出这种荒唐之事?!这以后自己可还怎么面对自己的儿媳?还有,还有她的孙子啊,没准到了半道呢,该不会吓了回去了罢?!
安亲王妃僵巴巴地松下手,脸上的尴尬可是无处遮掩,干干一笑道:“这个……那个……娘亲可真是老了,走错了地方,你们继续,继续……”
说完直接转过了身子,迈着急忙而微乱的脚步走了出门。
李嬷嬷低头不语,老脸上也是一阵红,安亲王妃出了门,张着嘴巴不知该埋怨谁。活了大半辈子,这大把年纪的还闹了这样的笑话。她清咳一声,遮掩住心中的尴尬,说道:“李嬷嬷,你便在这门守着,莫让人给打扰了。席宴之上的事儿我会处理了,云苏就不必再过来了。也真是的,小两口亲密着,也不让个人在门前候着!”
所谓关系则乱,有人候着怕您也是会冲了进去罢?李嬷嬷可是没敢说了出来。方才那禀告的丫环说的像真的一般,哪个娘亲不会担心是否真的出了什么事儿来!
安亲王妃理理仪容便走了出去,李嬷嬷定定站在门前,换上一张淡淡然的脸,俨然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屋里的段云苏可是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了进去,她瞧着还在她身上胡乱蹭着的赵贺辰,伸手一戳戳在他脑门:“叫你乖乖躺着让苏苏先起来,怎么你……”
“辰儿不要,苏苏好香好软好舒服。[网 &;a r=&;
p://&; ar=&;_ban&;&;&;/a&;]”赵贺辰留恋地再她胸前一吻,眼眸深处比往日多了几分幽深。
段云苏脸又是红上了几分,如今可是知道什么是舒服了?这人可是打算得寸进尺了!以后自己见到王妃都不知该有多尴尬,而这厮却半点都不用理会。自己可也是恨不得能直接装傻算了,什么事儿也不用管。
“赶紧让我起来。”段云苏推开身上之人坐了起来,锦被缓落,赵贺辰一瞬不瞬地紧盯着那身上美景,羞得段云苏一把扯过锦被又挡了上去。她起了身子,却只觉得一阵酸痛,直接朝他美目一瞪,再瞧那捡起衣裳,早已皱得不成了样子了。
那赵贺辰咧嘴笑着,眼中尽是酣足的幽光,他伸手举起一物事,欢好后的声音略带沙哑:“娘子,你的肚兜哦。”
段云苏回头一看,只见那白皙修长的手指上拎着的大红肚兜,原本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