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才是。”
谷秋闻言也是点头,她见小姐紧张,做事自然也跟着小心了许多,这砂锅可确实是被认真刷洗过一遍的。
既是这般,那为何这砂锅上面会有那些东西?段云苏瞧这锅边留下的那些深印子,眼光一沉,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
“娘你看这砂锅的样子,似乎与往日里用的不太一样?”段云苏细心地发现了其中的差别。
不等安亲王妃回话,那婆子便交代了:“恕老奴多嘴,这砂锅可是有些年月的了,那些新的都被用上了,王府旧的东西都会被换了下去,这锅也是被放好了的。今日瞧着谷秋似乎急着用的样子,那些新的都在用着,老奴才将这东西翻了出来。”
“别以为这般说便可以将责任推卸了。”安亲王妃怒声道:“掬月,你且下去查查,看府中都有谁去过了药馆,一个一个地给我查清楚,一家一家地给我问明白!我倒是想看看,这人能藏得多深!”
掬月依言退下,剩余的那些个无关联的丫环皆是退了出去。段云苏打量这眼前的砂锅,突然开声道:“谷秋,你且用这锅再去煎一副药,用得还是方才的方子。”
“云苏可是有什么想法?”安亲王妃急忙问道:“这锅子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娘,我怀疑这锅怕是被药浸过,情况不外是两种,一是特意这般做,这锅里里外外都是粘上了这么一种药;二便是有人曾拿这锅煎过那加了绝育散的方子,日积月累便被渗透到锅身之中。”
安亲王妃一听更觉心惊,前者还好,这后者……一直煎着这药,可是给了谁喝了下去?
待谷秋再将药带上来时,段云苏接过来轻轻嗅了一下,心中已有定论。这味道与方才的一样,丝毫不见减淡,那这砂锅之中定是渗进了不少。
安亲王妃瞧着段云苏微变的脸色,心中“咯噔”一声,难道今日辰儿的药并非是有人特意下了的,只是这碰巧之间用了一个“了不起”的砂锅,才变成这这般模样?
“娘亲,云苏初进王府,许多事还未完全看明白,还望娘亲你猜猜,这般行事的人,可都有谁?”
安亲王妃想都不想便要回她语句“温侧妃”,但此时事关重大,那温侧妃虽是个猖狂的,但不管真假,自己都不能这般随便下了定论,若是不是温侧妃,那岂不是让别人钻了空子?
“谷秋你将这药送去温侧妃那,我倒是想要瞧瞧,那人见到这个东西可会不会有反应。”安亲王妃淡淡说道。
谷秋看着自家小姐也是点了点头,便依言将药碗收了起来,放在托盘之上,往馨兰院走了去。
段云苏能想到的,也还是这个温侧妃,府中就她一个人嚣张,风头可大得很,出了事被人怀疑也是正常。再加上她以往的做派,实在是容易让人一下子便联想到了她。
馨兰院里,温媛媛瞧着桌上的药碗,一声冷哼:“这是怎么了,那边怎么就没头没脑的送一碗药过来,可是想诅咒我快些生病?”
身边伺候的丫环回道:“娘娘,听闻大少爷生病了,可是却发现这药被做了手脚,那边的动静可大了哩,许多丫环婆子都被审问了起来。”
温侧妃闻言呵呵一笑,下药?没想到还有人比她着急?她可是什么都还没做呢,不过有人出手她绝对是乐于瞧热闹。如今将这碗药送来,可是想着刺激一下她自己?真是好笑了,若真是她做的又如何,她温媛媛还会怕了这一点点的威胁不成?
“可有说是被下了何药?”温侧妃幸灾乐祸道。
“奴婢只是在外面,听着也不清楚,娘娘若是想知道,奴婢这便去打听打听。”
“不必了,能激起尹芙这般大火气,那绝对是个好东西。”温侧妃抿嘴轻笑,瞧着桌上的药碗,只觉得它份外可爱,伸手便端了起来,放在鼻尖上轻嗅了一下。
这一嗅,可是让她花容顿失颜色。
只见她“砰”地一声将药碗又扔到桌上,药汁晃荡几下全都撒了出来。温侧妃的脸色染上稍许的苍白,眼中的一丝惊恐也外露无疑。这东西,不是全处理掉了么!
身边的丫环瞧着主子瞬间一变的脸色,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温侧妃居然像碰了脏东西一般,眼神如此忌讳?
温侧妃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