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牵着沐飞烟走到喜房,让她坐在床边,接过媒婆递来的长秤,手有些颤抖的掀开沐飞烟的红盖头。
只见她娇艳如花,美如天仙,明眸皓齿,眼角眉梢含情,皮肤白皙胜雪,宛如凝脂上等白玉。
此刻,正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是的,看着他,眼眸里,除了他,没有任何人。
“烟儿……”君非墨低低呢喃一声,想要把一世爱恋倾泻而出,却又慢慢的压抑回去。
他的爱应该细水长流,而不是这般毛毛躁躁。
不然,他的烟儿会笑话他的。
“非墨……”沐飞烟甜蜜的低唤一声,直直的看着君非墨。
瞧他大红喜服穿在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与霸气,举手投足间,数不尽道不完的神情。
不必言我爱你,那写满了爱恋的眼眸早已经胜过千万个我爱你。
他的爱,掩埋在心间,细水长流,永生不竭。
君非墨笑了,迷乱了沐飞烟的眼,想要伸手抚上他的脸,他却转身离开,走到桌子边,修长的手轻轻钩住酒壶的把手,拿起时回眸朝沐飞烟暖暖一笑,扭回头专注的往白玉杯里倒酒。
一手一杯走回床边,坐下,把手中酒递到沐飞烟面前,深情呢喃,“烟儿,这是我们的合卺酒,喝了它,我们就是真真正正的夫妻了!”
夫妻夫妻,从此以后,他是夫她是妻,他会尽到一个做丈夫的义务,好好爱她,疼她,宠她,呵护她,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有的诺言,君非墨说不出口,但并不代表他的心里没有想,他没有去做。
多少次,他希望自己像风逍遥一般,可是大声说出自己的爱,可他尝试了许久,终归还是说不出那些甜言蜜语。
咧嘴一笑,笑的幸福,笑的开怀。
沐飞烟看着一派认真的君非墨,暗叹他也有急中出错的时候,要知道他可是抢了人家媒婆的活计,不然那媒婆为何会尴尬的站在一边,却碍于他的权力,不敢吭声。
伸出手接过杯子,含笑不语,伸出手臂和君非墨互相交缠,轻轻的抿了一口杯中之酒。
她怀着孩子,本不该饮酒,但是今天这个大好日子,她顾不得许多。
眼角微微看向君非墨,见他也在看她,幸福瞬间溢满了心口,闭眸仰头,一口饮尽杯中酒。
从来不知道,原来合卺酒的滋味这般好,几乎把她的心口都甜满了。
君非墨接过酒杯,朝媒婆和浅笑还有房中的丫鬟摆摆手,“你们都出去吧,这本王就好!”
媒婆原本想说不合礼数,浅笑却率先一步伸出手把她拽了出去,其它几个丫鬟婆子也低眉顺眼,立即出去。
君非墨站起身,轻轻的拿下沐飞烟头上的凤冠,心疼不已的说道,“这凤冠这么重,脖子都压酸了吧!”
说着,拿着凤冠起身,放到一边的桌子上,后头见沐飞烟不停的扭动脖子,心中失笑。
几个新嫁娘会像她,做这些缓解疲劳的动作。
“可不是累啊,你都不知道,那凤冠起码有十几斤,要不是想到我这一生就嫁这么一次,真不想戴它!”沐飞烟抱怨的说着,不停的扭动脖子,还伸出手不停的敲了几下。
那凤冠真心重,上面皆是好东西,可东西再好有什么用,几乎差点把她脖子都压断了。
一生只嫁一次取悦了君非墨。
想到他的烟儿为了他,愿意吃尽苦楚,心暖烘烘的,走到沐飞烟身边,膝盖跪在床上,伸出修长的手指,压在沐飞烟的脖子上,轻轻揉捏。
沐飞烟身子先是一僵,有些不可思议,君非墨居然会屈尊降贵给她按摩减除脖子酸疼,呢喃一声,“非墨……”
君非墨闻言“嗯”了一声,算是回应,手上却控制住力道,怕捏疼了他的心肝宝贝。
他会心疼。
“非墨,其实这种事情,叫浅笑或者丫鬟来就好,你何必……”沐飞烟说着,鼻子有些酸,眼眶一刹那间发红。
她害怕自己会上瘾,以后非墨不在时,她再也不愿意别人动手了。
习惯这东西,真的很说不清,道不明。
“烟儿,你不喜欢我帮你按摩吗?”君非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