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瑶没有听说过这把剑,但却知道这东西能让宋星如此惊讶,必然是十分重要的,她沉默了一会儿将视线转向了澹台镜。
澹台镜面色已经恢复了冷静,她横了那黑衣男子一眼道:“是说渊鸣剑这里?”
黑衣男子不答,只是横了刀便要对澹台镜出手。
澹台镜冷哼一声,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把十分轻薄的长剑,她执了剑站直身子,长剑剑尖直指黑衣:“们猜测渊鸣剑这里,却不能让们去寻那渊鸣剑。”
施瑶依旧沉默看着这一幕,不只是不是幻觉,她觉得澹台镜眼中是有这些泪光的。
古时候的江湖有种说法,特别是用剑的,他们流行着这样一句话“剑,剑断亡。”,所以一柄剑对于一个用剑的来说应当是十分重要的罢,所以此刻澹台镜听到黑衣男子要拿那柄叫渊鸣的剑,才会如此激动。这样说来,那渊鸣剑,应当便是戒主的佩剑了。
也就施瑶这样想着的时候,黑衣男子已经当先朝着澹台镜冲了过来,手中的刀映着粼粼的月光,说不出的阴寒刺骨。然而就那黑衣男子动作的瞬间,澹台镜也动了,她的动作很小,若不是施瑶一直注意着她,根本就不会看出来她动了。她只是将手中的长剑朝着前方送了过去,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一抬手的动作,然而,便发出了奇异的剑鸣声。
剑鸣不过片刻,因为下一刻剑便止住了,而那黑衣的动作也止住了,因为澹台镜的剑正好刺了黑衣的胸口。
剑锋入体,鲜血流出身体泛出暗色。
“……云啸……剑……”那黑衣看着将自己的身体洞穿的这把剑,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来,不过他已经没有时间将那句话说完了,下一刻,澹台镜收剑,黑衣倒地,再也不动。
施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倒地不起的黑衣,好半晌才道:“他死了?”
“死了。”澹台镜冷冷瞥了一眼地上的那,随即又将视线转到了施瑶的身上,待她看向施瑶时,她的眼中的冷冽杀意已然消失不见,她朝着施瑶低低的笑了一声道:“这应当是来找戒主的佩剑的,他虽然死了,却难保不会有其他同党,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比较好。”
这是施瑶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看到真真正正的杀场面,比想象中的要平静,没有那么多血腥,却仍是叫难以平静。施瑶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澹台镜,不大明白她的神情为什么可以转换的那么快,杀为什么又能够那样心狠手辣。不过此时并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因为施瑶听清了澹台镜所说的那句话:“澹台姑娘方才说这应该有其他同党?”
“不错。”澹台镜再次看向那地上的黑衣,低声道:“若没有认错,这应当是慕容世家的,他们从来不会单独行动,这树林之中必然还有他们的。”
此话一出,施瑶便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他们会不会是故意派了一个将们引走,然后去那屋子里找渊鸣剑?”施瑶越说越觉得自己的这个推断没有错,他们离开那屋子之后,屋中便只剩下了一看就弱不禁风的越知霜,如此一来他们想要去那个屋子里面找那把剑便是极其容易的了。
这样想着,施瑶来不及同澹台镜和宋星再说什么,连忙转身朝着那个屋子跑回去。宋星愣了半晌也跟着跑了过去,只剩下澹台镜盯着地上那的尸体,良久之后才会转过头去看他们先前所来的方向,目光复杂不知究竟想着什么。
施瑶跑得很快,她不知道轻功怎么用,不过她确定她此刻一定是来到这个世界以来跑得最快轻功运用得最好的一次,她只看着自己身旁的树木不断地倒退着,很快便回到了先前他们所住的那间屋子。
“越老板!”来不及多想,施瑶从那屋子没有关闭的大门处冲了进去,一眼便看清了屋中的景象。
没有施瑶想象当中的兵刃相向,或者一群围着柔柔弱弱的越知霜逼问他渊鸣剑的景象,屋子里面只有越知霜一个,安宁得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施瑶仍是觉得有些担心。
月光透不进屋子里面,施瑶勉强的只能看清屋中有一个的影子,那坐地上,身形消瘦,自然是越知霜,然而她却不能再看清更多,不知道越知霜究竟是已经遭了的毒手还是好端端的坐着。
就施瑶心里着急的时候,坐地上的越知霜柔柔的开了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