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戒主被人重伤,最后进了这醉月谷之中,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
“……”施瑶觉得就这样断定一个人死了也真是草率了,搞不好那位戒主仁兄也会穿越技能,去了另一个时空也不一定。
15血流成河山崩地裂
就在施瑶和秋砚在温泉中聊着那个传奇的戒主的时候,越知霜依旧静静坐在溪边。
洛雪芜是朝着溪的下游而去的,而越知霜说了自己会帮助他,却并没有跟着他一起前往溪流的下游,而是静静坐在溪边看溪水。他自然不是真的在看溪水,而是在观察那溪水的颜色。洛雪芜走的时候,溪水正是清澈,冬日暖阳洒落其上泛出粼粼波光煞是好看,然而随着洛雪芜离开的时间越来越长,那溪水也渐渐的开始泛红,一直到最后,溪水中蔓延成了诡异的艳红。
越知霜便是这样坐在溪边,坐在一片殷红之中,安然如同一尊石像。
不知过了多久,洛雪芜没有回来,秋砚和施瑶也没有回来,日头升得有些高了,越知霜才缓缓抬起了头来,他看了一眼碧蓝的天空,轻轻叹了一声。
似乎是随着他的这声叹息,溪流的上游处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越知霜没有动,依旧端正的坐在溪旁,他的双腿不能动,他便自己用手轻轻挪动了双腿,让自己的姿势更为舒服一些,然后又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摆。他做完这些动作的时候,上游处的脚步声正好到了他的近前。
“你是何人?”一群衣着各异的人来到了这里,看到了坐在溪边的越知霜。
来到越知霜面前的大约有三十多人,年纪最小的大约才十多岁,最大的看起来也不过五十来岁,都是一身的劲装,许多人的衣服上满是鲜血,他们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兵刃,有些人的兵刃上甚至还带着未干的血迹。一眼看来,越知霜便知道他们必是经过一场恶斗才来到这里的,然而这一行人身上并未带多少伤,说明他们是以压倒性的力量胜了其他的人。
越知霜轻轻扫了一眼发红的溪流,低声道:“这便是所谓的血流成河吧。”
越知霜声音本就好听,此言又说得极轻,他一面说着这话,一面微蹙着眉,看起来柔柔弱弱如同那随着风轻舞的花絮,然而他的话却让前来的一群人都有了些忌惮。
这世上有两种人敢面无惧色的面对着一群屠夫,一种是无知的人,一种是无惧的人。
无知是因为太弱小,所以无知,而无惧则是因为太强,所以无惧。
越知霜究竟是哪种人,这些人都不能断定,所以他们只是沉默的站在越知霜的面前,并未跨出一步。
良久的沉默之后,最先前发话的一名疤面男子走了出来,对越知霜拱手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为何拦住我等去路?”
“你们又是何人,要去哪里?”越知霜的视线终于落到了那疤面男子的身上,他目光清澈,毫无惧意,有的只是云淡风轻。
疤面男子顿住,还未答话,便听身后一人道:“大哥,与他说那么多做什么,他跟我们说了那么久的话也不肯站起来,八成是腿已经吓软了。”
“住口。”疤面男子不过两字便阻止了那人继续说下去,然后他再一次对越知霜拱了拱手,道:“我等是奉了主人的命令前来醉月寻找戒冢,还望先生不要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