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断崖,下面是澜沧江流域,气味断了,军犬已经沒办法继续追踪。
“操,。”
米忠国原地转了一圈,异常焦躁的骂道,他真的不确定,我到底死沒死,。
“怎么办,米队。”技术组的警员问道。
“你看一眼追踪器上,他们往哪个方向移动了,尸体回头在搜索,先找他们人吧,我还有一个特勤在他们手里,,务必要救回來。”米忠国快速说道。
“追踪器显示,他们在往山下逃窜。”
技术组的人回道。
“你用图片传输方式,共享给其他围捕的单位,大家现在就按照追踪器上的位置围过去,不能让他们下山,。”米忠国快速说道。
重新整理了一下,众人再次展开追捕。
……
而米忠国根本不知道,此刻他的另一个特勤胡朔,已经埋在了这绵延的大山之中,童光北亲手埋的,。
开枪打死了胡朔以后,童光北拿着胡朔的追踪器还有监听器,就开始往山下跑,。
凌晨三点钟,。
童光北所逃窜的区域,已经彻底被荷枪实弹的武警围死,包围圈越來越小,犹如一帮老虎,欲猎杀童光北这只,脱离了狼群的孤狼,。
三点五十分,一组五人的武警,在山脚处的石堆旁边,偶遇偷着埋伏的童光北,随即发生交火,。
三点五十五分,传回來消息。
武警一死一重伤,童光北小腿挨了一枪,继续向北逃窜,。
四点二十分,交火再次打响,。
这次武警有所准备,无人伤亡,童光北抢了一把只有三发子弹的85式,顺着山下的河沿,掉头往南跑去,。
此刻,米忠国可以确定,两次遇袭都只有童光北一人露面,由此可以推断出,童光北团伙分散着跑了,。
而且,基本可以断定,另一个特勤胡朔已经遇害,要不童光北不会拿着他的追踪器,还有,童光北的意图也很明显,拿着追踪器吸引火力,准备殊死一搏,。
米忠国此刻已经知道,他的刑警队长算是干到头了,上级要求他撤出追捕,但他表面答应,暗地里拿着枪,依旧跟着追捕部队,要拿童光北,。
第二日中午。
山脚下,废弃的某工厂里,童光北狼狈不堪,鞋已经跑丢了,他光着全是淤泥和血痕的脚丫子,胳膊上缠着衣服上,扯下來的破布条子,走进了工厂内部,。
“噗咚。”
进屋以后,童光北一屁股坐在满是灰尘的水泥地上,呼哧呼哧喘了两口粗气,拿着枪拄着地面,自语的说道:“操他妈的不跑了,累了。”
“扑棱。”
就在这时,屋内一个六十多岁的流浪汉,躺在棉絮裸漏的被褥上,叽里咕噜的坐了起來,木然的看着童光北,愣了半天问道:“你干啥的啊。”
“呵呵。”童光北被这么一问,顿时笑了,反问了一句:“你干啥的啊。”
“你有枪,。”
老汉扫了一眼童光北,顿时打了个机灵,起身就要跑。
“亢,叮。”
童光北毫无征兆的开了一枪,崩在了棚顶的铁栏杆上,荡起一阵火星子。
“來,坐下,给我当会人质,。”
童光北随口说道。
老汉身上挺埋汰的,跟童光北现在的情况有一拼,哆哆嗦嗦的看了童光北半天,无奈的走了过來,坐在了离童光北一米半左右的位置上。
“有烟么,给我一根,。”
童光北的胳膊还在流血,将近一天一夜的长途奔袭,他这个岁数已经到了极限,身体疲惫的不行,一动都不想动。
“有烟屁。”老头从兜里掏出了几段不算短的烟屁。
“行,能抽就行,给我整根。”
“有大云的,有苏烟的,还有黄鹤楼的,你要啥的。”老汉仿佛感受到,童光北对他沒啥恶意,所以放松了不少。
“呵呵。”童光北咧嘴一笑,伸手随便拿了一截烟屁。
二人抽着烟,坐在室内,一段很短的沉默过后。
“你犯啥事儿了。”老汉盘腿而坐,拇指和食指夹着的烟屁,已经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