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不清楚,戴胖子对我到底啥态度,是真的失望,还是严肃的敲打,这一点也不好猜,但我要秉承一个什么样的态度呢,那就是老老实实承受结果,因为在杀小黎的事件上,我躺在医院反思过,从哪个角度出发我都有错误,。
宁海动了啤酒广场的账本,我自己都勃然大怒,有一种被捅刀子的感觉,那目前只信任我一个人的戴胖子,心里过不去,就太正常了。
三泉镇的事儿,我无法参与,那暂时就沒机会碰面林恒发,是的,我被冷冻了,海洋对于现在的我來说,相对尴尬,我还不能走,只能像雏菊一样任凭戴胖子的风吹雨打。
这个糟心的年已经过完,我需要把贷款公司的事儿支起來了,人嘛,不能闲着,总得找点事儿干,要不就会想的太多。
我们几个的情绪都很低落,聊了几句,我提议众人先去吃饭,随后溜达溜达,找找新的门市房,但李水水说他一会有事儿,暂时不想去,季礼也说要回家一趟,那只能众人各走各的,自由解散。
奔驰车钥匙,我在住院的时候,就还给了戴胖子,目前只能蹭李浩的车坐,但李浩今天还沒來,我们只能打车离开。
“去哪儿,我送你呗。”李水水冲季礼喊了一句。
“不用,我骑摩托走,就行。”季礼龇牙回了一句。
“行,那我先走了。”
李水水打个车就消失了,最近他总无意识的找借口离开大家,其实他沒地方去,也沒事儿干,但心里就是本能的不想跟我们呆在一起
季礼带上棉手套上,骑上了老款铃木125,速度很快的离开了海洋,路上,他有些失神的望着前方,心里很复杂,他已经成年,而且在社会上厮混了多年,脑袋并不空,我和戴胖子有矛盾,他能看出來,而且觉得我们之间的矛盾,应该是挺严重。
会议室里的一幕,凶险无比,他一句话回答错了,就意味着哪个圈子,他都融不进去,可回答了,就能融进去么,跟着我,季礼要给自己什么样的定位,他心里想跟我当朋友,但失散多年的那点友情,却让他很不自信,就好比今天,他本來想坐门门旁边,但思考了一下,却鬼使神差的坐在了金贝贝旁边
“吱嘎。”
前面有点堵车,季礼捏了一下手刹,将车速缓缓放慢,看着路前面拥堵的人流,他怔怔出神,似乎犹豫了半天,突然掉头,骑着摩托车,就奔着海洋赶去。
走的快,回來的也快,他把车停在海洋后面,摘下棉手套,直愣愣的走到了海洋门口,站在门口徘徊许久,低头猛抽了两三根烟,随后毅然奔着楼上走去。
办公室内,章伟民,魏然,还有戴胖子聚在一起,明面上聊着三泉镇狙击刘昂的事儿,但实际谈论的却是我的问題。
“孩子不犯错,还是孩子么。”章伟民低头说道。
“你谈不谈,不谈就该干啥干啥去。”戴胖子皱起了眉头,似乎不想在我的事儿上多谈。
“老戴,我觉得这个惩罚也有点严重了,南南已经就够不错的了,心态挺好,也懂事儿,这么长时间,大事儿都沒走错过,就跟富友戳的那一下,你换个跟他差不多的小孩,场面根本控制不住,说真的,我都够呛能压住线。”魏然也劝了一句。
“啪。”
戴胖子直接给手里的烟盒扔在了桌子上,棱着眉毛说道:“我左边给他放的是钱,右边给他放的是人脉,这么夹着他,他还能给我跑弯了,,那我收拾他咋地,,这事儿不讨论了,,明白么。”
章伟民和魏然顿时无语。
“说一说思路,我这边如果就不卖,烂事儿就该找上來了,咱手里这个破工厂,毛病非常多,是个部门就能來踩一脚。”老戴整理一下思路,开始跟二人商谈着。
三人坐在屋里聊了半天,随后章伟民和魏然才各自离开,戴胖子揉了揉太阳穴,打了个哈欠,正想给老陈和皮特李的二叔打个电话,房门篷的一声被推开,一个声音传來:“民哥,南南让我过來拿点茶叶。”
“唰。”
戴胖子一抬头看见了季礼,眉头顿时皱了起來,出言问道:“你干啥啊。”
“戴总,这是您的办公室啊。”季礼脸色露出惊愕的表情,尴尬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