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之后开始有低烧状况出现,钟茗感到眼框上发热,喉咙干涩,脑子昏昏沉沉的,肯定是病了。
“都是那个混蛋白痴,害我生病……咳咳咳……咳咳!!”钟茗不仅咳嗽还拉肚子,蹲在厕所里扶墙,用力咳嗽一番重心不稳差点就直接坐到坑里去。
白瑾年来洗手,钟茗的咳嗽声在空荡的空间回响着,连绵不绝。她站了多久钟茗就咳了多久。白瑾年沉思了一会,用随身携带的方巾把手擦干,问道:“你没事吧。”
蹲位里沉默了一会,才有个虚弱的声音冷冰冰地回应:“没事。”钟茗真恨自己,她应该回应“我的事不用你管”啊,这才叫以牙还牙。但她只是钟茗,不是那一辈子都学不会“可爱”二字怎么写的白瑾年。
“嗯。”收到钟茗的回应白瑾年也没在多话,只是轻轻一声如同和自己说话一样应了一个音节便走出了卫生间。
听见白瑾年远走的声音钟茗这才走出来开水洗手。一边洗一边咳嗽,喉咙像被利刀来回切割,真难受。
到中午午餐时间大家都去吃饭,本来都和同事一起行动的钟茗今日是一点食欲也没有,准备趴在座位上睡一会觉。同事问要不要给她带点什么吃的回来她感谢说不用,恐怕是一点也吃不下。
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只有钟茗一个人,她把脸埋在双臂之间想要睡一会,可是呼吸不畅的感觉却让她难以找到睡意。也罢,就这样趴着休息一下就好了。上午设计部门追要的策划书还耽搁在她这里,下午还需有一番苦战,这时候应该要养精蓄锐。
游离在半睡半醒之间,钟茗听见高跟鞋的声音从最里面的办公室传来,急促清晰的脚步声响了几下之后带着犹豫缓了下来,变得小心翼翼。高跟鞋的声音向她走来默在她身边,硬纸盒与桌面接触的微响后身边的热量还未消失,那人站在了钟茗身边沉默着没有动作,不知道要做什么。
如果这时候睁眼起身的话一定非常尴尬,于是钟茗选择的是继续装睡。
冰冷的手指勾起钟茗耳际头发时不小心触到了她的耳朵,如触电一样的感觉蔓延到她的心底,酸麻瘙痒。呼吸的热气在她脸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拂过,当碍事的头发被夹到耳后时,柔软温热的唇贴了上来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那吻几乎只是轻轻碰触了钟茗脸部的皮肤便马上离开了,偷吻的人迅速撤退,脚步有点杂乱带着落荒而逃的意味往大门口撤离。
就在白瑾年的身影消失在办公室的最后一刻,钟茗睁开了眼睛看见了她。
被亲过的地方持续发烫,连累整张脸都泛红。钟茗直起身子摸着脸,两眼发直盯着桌上的感冒药不放。
偷吻?简直不能相信这是那个像慈禧转世的白痴年会做出的事。
她这到底什么意思?不都说不要再有牵扯了吗?居然还趁人睡觉时来轻薄?
那么白瑾年心里其实是喜欢她的?可如果喜欢,为什么一次次的冷漠隔离开两人的关系?若非她的冷淡,钟茗的胃药早也送出去,电影票也不会被撕得稀烂,更不会对她说出冷嘲热讽绝情的话。
这世界上仿佛真的有两个白瑾年,一个高傲冷漠,心前筑起高高的围墙,谁也不能跨越一步,否则就会被她的尖锐话语扫射得体无完肤;一个敏感倔强,内心伤害累累绝望而自菲,却又会在不经意之间流露出让人动心的温柔。
前者直接拖累了后者的可爱指数,而后者却让电影票死而不得其所。
最重要的是,钟茗是真的疑惑了,疑惑到半天都不咳嗽了。
这种事情只经历过一次恋爱并且是和正常人类恋爱的钟茗无法解答,她相信被称为恋爱怪杰的闺蜜一定能够给他答案。
“怪杰你妹啊。”唐棠对钟茗的这个称呼似乎很不满意。
“姐姐我也是良家少女好不好?为什么就一定会知道姓白的那些异次元想法?”
今夜唐棠老公回他爸妈家,唐棠不想跟去便独自留家,本来想垂怜许久没见面的h小动画,结果钟茗下班直接杀过来了,让她和心头爱继续长期分居。
“那她给你的药你吃了吗?”唐棠问。
钟茗摇头。
“干嘛不吃。”
“因为我咬不准这药的含义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