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可以钻到床底下去的,可是她此刻全身肌肉僵硬了没法动弹!
但很幸运的是,这位护士小姐偷懒只在小窗户上瞄了一眼心跳器,便走了。
真是感谢护士小姐的不尽责啊。
死里逃生后,她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开始试图缓慢僵硬的肌肉,在长达十多分钟后她终于吃力地爬了起来。
重新爬回病人的大床时,她的手上摸着那光滑如绸的被单,心里不住感慨有钱人就是不一样,病房打造得跟自家卧室一样舒服。
爬起来后,她把那枚戒指重新捡起来,这次再抓起女孩的手指戴上后什幺异常也没有。
当戒指戴上后,她满意地点点头:“有些松垮,看来就是你掉的。你得感谢我,要不然你的未婚夫就破财了。”
她该走了。
当她转身离开时,她没注意到那心跳器一直平稳的曲线突然急促变化了起来——
***
康洛想要那束玫瑰花,于是在清晨六点堵上了保洁阿姨,顺利地拿到了一小束。
“这些花平时都被护士们给分瓜了,所以我不能给你太多,就五枝哟姑娘。”保洁阿姨说。
“谢谢。”五枝也比一枝没有来得强。
喜滋滋地抱着花回去的同时,希望发现治疗邹小鸡的主治医生领着两个护士小姐走得很急,一路上几乎是冲上了五楼。
怎幺了?
她不解,但没有想追查的动机,而是困意来袭……
难道她的失眠症要好了?
当头一沾到枕头她便晕死了过去。
***
康洛做了个梦,梦里有一个很帅气的男人,这个男人叫秦仲霖,他给人的感觉很舒服很温暖,她很喜欢他。然后她还梦到另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叫蒋东原,他很可怕,那张帅气的脸总是狰狞的,她很害怕他。但不知道为什幺他却比那位秦仲霖还要吸引她——
然后,她还梦到了那位植物人美女,她静静地站在角落里诡异地盯着她,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她艳红的唇轻声吐出:这次,换我来夺取你了——
她被她吓醒了!
待醒后浑身上下全湿透了!
她抹了把虚汗,探头一看时间,竟然午夜十二点了!
她睡了整整一天!?
“我好像做了个噩梦,可是不记得了……”她喃喃自语下床,有些恍惚地拿着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
洗了澡出来,这个点医院食堂没饭了。医院外面倒有夜市,康洛揣着钱包走了出来。春天的北京还很冷,她裹成棕子状在大夜天里吃了碗馄饨,回来时又爬去了五楼。
她做了个噩梦,虽然梦的记忆不清楚了,毕竟很多人醒来都记不住自己做过的梦。
她去的理由是习惯,在漫长长夜里静养的病人,除了看电视便是复健,再然后无所事事。如果不找点事打发时间会无聊到疯的。
今晚的五楼有些异常的热闹,还是昨天送她蛋糕的那位护士小姐,今晚她值夜班了。
她就站在角落,在那位温柔的护士小姐端着药走过来时,压低声音问:“赵护士,你们好晚好像很忙?”
赵护士见她,点头:“病房里的那位美人快不行了!”
“不是说还能活两个月吗?”
“医生也只能根据病情判断。但是她的癌细胞一时一个变化,随时死掉也不稀奇。好了,我今晚有些忙,那位秦先生一直在病房里,你可千万别在这里晃悠,被骂了我也没办法哦!”赵护士好心提醒后就匆匆离开了。
看她确实是忙。
康洛拉长了脖子,听到秦先生在里面时,她便打发了去偷窥的想法。转身离开了。
第二日清晨,康洛又去要了五枝红玫瑰,她把昨天的插到了一起,静静盯着玫瑰花发了神很久很久。
***
蒋东原又提着蛋糕来医院了,这是一周内的第二次。他一向只在每个周末来一次,提一个蛋糕。但邹小鸡最近身体恶化得太快,随时可能死去,他再不来,指不定这女人明天就死了。
秦仲霖守了邹小鸡一晚,自昨夜三点多被医生唤来医院,他的心一直忐忑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