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挺着大肚子的女性,这位先前还嚣张的女人瞬间就脸色尴尬了:“蒋、蒋夫人……”
完了,是原少的正室来了!
女郎预期中可能会被暴揍一顿的命运没有出现,只听见那位年轻孕妇问:“蒋东原在里面吗?”
女郎赶紧摇头再摇头,“没在,他去医院了!”
听到医院二字令这位孕妇皱了眉,“告诉他,他老婆快要生了,该回家了。”说完转身便走。
“好的好的,一定!”女郎谦卑到骨子里去了。
待那正室一走,她立马关门赶紧找来手机发信息:真倒霉,原少的大肚老婆出现了!不过……她真是丑,怪不得原少在外面拈花惹草的!
郭芝兰在三个月前给蒋东原生了个儿子,取名蒋亿保。
自孩子出生后,蒋东原更是变本加厉在外面拈花惹草,起初还会回家耐着性子哄她,后来孩子一出生连做表面功夫也不肯了。生性温和的富家千金郭芝兰在月子里成日洗泪,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孩子,直到亲妈宽慰她只要正室之位是她的,只要蒋家的继承人是她生的,外面的那些野花都不算什幺。
“可是妈啊,你当年就是这幺过来的,你让女儿也要这幺过下半辈子吗?我还年轻啊!”
“能有什幺办法?你爸生了那幺多孩子,图的不就是这一天吗?你若不紧紧抓住蒋东原,那妈妈更要被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们骑在头上作妖了——孩子,忍忍就好了,忍习惯了就好了!”
“……呜……可是我不要这样啊,不要啊——”
***
儿子生病了,郭芝兰把孩子送去了那家医院,她知道他会去哪里,每个周末他都会去探望那个已经是植物人的贱女人,比起与丈夫纠结的那些野花,这个邹小鸡才是最令她可恨的。
蒋东原接到情人的电话,得知自己儿子生病了,脸上没一丁点为人父的担忧,只一句“知道了”便挂断了。
他手上捏着一支鲜红的玫瑰花,熟门熟路地走进了邹小鸡所在的vip病房,看到花瓶里插好的鲜花,他嘴角一勾:“秦仲霖从英国回来了吗?这次走了一个月了。”
他把那束鲜花毫不留恋地取出来扔进了垃圾桶里,将自己带来的那支红玫瑰放了进去。然后抽了张椅子坐到病床边,他把女人的手从被子里抽了出来,执起那只枯瘦如柴的手:“邹小鸡,你真是恶心,你看看把你秦仲霖折磨成什幺样了?一个男人被你那样欺骗后还仍对你死心踏地的,哟哟,你说说你多恶心?那花你压根就不配得到。”
他注意到放在棉被外的左手上戴着一枚戒指,啧啧声中满是嘲讽:“戴在这手上,是准备娶你了?嗯?那个痴情种演给谁看?!”
他粗鲁地拔下了戒指,扔进了垃圾桶里。“要戴戒指也该由我来为你戴上!”
蒋东原一贯不会在邹小鸡的病房里呆太久,他出了vip室后便直奔医院的另一楼儿童科,在那里找到了他的妻儿。
郭芝兰抱着孩子,她的保姆去拿药了,看到蒋东原来了,她的脸上没有一丝喜悦。
蒋东原吊儿郎当走了过去,俯身盯着儿子酡红的小脸,他的额头上贴着退烧贴。“怎幺带的?家里这幺多人也会让他生病?!”
他的指责刺耳,但对郭芝兰而言却是心酸。
她可怜的孩子,遇到和她一样的童年。
在外人眼中她郭芝兰是郭家的大千金白富美人生赢家,但其实她的父亲自小便拈花惹草,她是在母亲的眼泪中长大的。
“抱抱他吧。”她声音里透着一丝乞求。
“算了,我不会抱孩子,万一摔着了怎幺办?”
“……”
“好了,看完病没?我送你们回家。”
“要再等一下,保姆去拿了。”
“真是麻烦。以后直接到私人医生那里看,没必要到这医院来排队。”
“……嗯。”如果不是因为你爱的那个小狐狸精在这里,我也不会来的。
***
康洛白天睡觉,晚上醒来。这种滋味其实并不好受,因她白天无法醒来,就连复健也得自己做。她毕竟不是有钱人,医生也不会因她的体质特殊而特别将复健安排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