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两银子只是要盘下一家每月赚取几十两银子的客栈只怕还是十分的容易。赵一打算等到盘下这家店铺干脆就把客栈的部分去掉,弄成一个酒楼。
“拨拉算盘也是个技术活儿!”老板赶紧纠正道。
“那不算难得,大不了就不用算盘了!”赵一说道,这年头列个竖式计算都比拨拉算盘还快,“老板,你不用推三阻四了,这家客栈我是一定要盘的,你不如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到底这个地皮是你的还是你租用的别人的好了。”她懒得和人废话。
“这……这客栈我暂时还没有出手的打算。”老板说道。
“既然这么多问题,我去问问隔壁家客栈的老板好了!”赵一说罢站起身准备朝隔壁走去,老板才拉住她说道,“赵先生,你得给人留条活路啊!”
“你每个月地皮的租金是多少?”赵一问道。
“五十两银子!”老板说道。
“那么每个月净赚是多少?”赵一又问道。
“三十两银子到五十两银子之间,”老板说道,这是刨去了成本和人力、房租的价格,也算是个不小的数目了,虽然不能说是大富大贵,但是这位老板肯定也是个中产阶级了。
“那么三个月的盈利就是一百到一百五十两银子,而三个月的租金就是一百五十两银子。如此说来,我给你三百两银子,你把店铺转手给我,我和之前的上家续约,你重新找别的地方去开客栈,你不亏本的!”赵一说道,她已经三句两句的把这个店铺的地皮是租来的这事儿给绕出来了,只要是租来的就好说,老板没有发言权,她和人家租地的说好就是了。
“那可不成!”老板摇了摇头,“这客栈是我多年来努力的心血……”
老板的话还没说完,赵一就说道,“那我就放把火,先把你的店铺烧了再看看你卖不卖!”
“你敢!”老板没有想到赵一会直接到这个份儿上,嘴上说着你敢,心中却有点颤颤巍巍,这说话的功夫,赵一就已经站起身来了,“我去找陆胖子做这事儿,你看看他的身材就应该知道这事儿他最擅长了!但是就是不知道这火势是不是会蔓延到周围,要是再烧死几个人……啧啧啧啧……反正我是外地人,我有钱,你们县官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你打算和我耍横?”老板问道。
“恩!”赵一如实的点了点头,“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眼下天下大乱,渭国的政权也不算稳定,东面有天元国觊觎,北面有泾国虎视眈眈,实在不行,你们把我惹恼了,我也干一票,在登州城自立为王好了!”
“你……”老板觉得这位赵一越说越不着调了,可是想想之前他在预测战局的时候总是能够说的分毫不差,心中多少有点畏惧,但是就这么把店铺转手给别人的了,心中又有些不敢,赵一便说道,“一千两银子,你走人,别给我找麻烦!否则,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也不能怪我最后心狠手辣。”她的眼神凌厉的看着老板,这一看看的这位老板有些发憷了。
何况一千两银子只是叫一个合同马上到期的人消失在自己面前,这代价稍微有点高了,这位老板确实没有再做亏本生意,拿到了这一千两银子以后还做什么生意?赶紧找个局势稳定一些的地方定居啊,比如说韩国什么的。
“好!成交!”老板说道。
赵一的谈判不是直接用命威胁就是用钱砸出来的,很少出现第三种情况,一千两甩在老板的头上,当天晚上所有客栈的住户就被她直接给请到大街上了,整个客栈都关门歇业,也没有贴出告示说要歇业多久,实在是个很随性的老板。
这事儿叫作为房东的董岁成有点不淡定了,这样子的老板真的能够付得起他的房租吗?之前赵一在登州城被偷的事情是传的人尽皆知,现在她有点名望了,还导致了这位妙手空空儿齐少天没办法回来了,只能在登州城的附近转悠,实在是觉得自己有点得不偿失了。
而在登州城的这些日子,赵一怎么带着岳儿和陆神医赚钱也是有目共睹的,赚了多少钱,董岁成这种老商人掐指一算就算的出来,这片地可是他们董家的产业,要是交不上房租,那可是他们在赔。怎么着,都觉得这一趟自己得走一遭。
敲了敲已经关起来好几天的大门,许久,里面才传出动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