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门关一千的守城士兵和左阳关三千的守城士兵都……”士兵斟酌着嘴里的用词,想了半天觉得什么都不合适,只得实话实说道,“归降赵军了。”
“什么?”徐哲这次不能在往高里走了,再走得到房梁上去了,“这几千人是谁的人手?”
“张……张将军的旧部!”士兵答道。
“林少成此刻何在?”徐哲问道,心中已经找到了一个撒气儿的方向,打算叫林少成带兵进入边城,士兵只得答道,“林将军已经……战死沙场了。”这次徐哲是没有再往高走了,而是退了一步,差点跌坐在地上,被几个士兵扶稳才勉强算是站住了,半晌之后就说道,“即刻出发,去边城!”他这是一腔怒火的找张方毅去算账的,而此刻张方毅在边城之中却是深得百姓爱戴一般,大家都在劝他喝酒,一个晚上不知道灌了多少酒进去,他还不知道屯门关之变,事情的发生距离现在仅仅只有一日的时间,陈友成派人时刻顶住徐哲的动向,发现他动身向边城行进了,便立刻命人和张方毅喝酒。
待到徐哲临近,张方毅已经是酩酊大醉了,所以徐哲几次莅临城下呼着张方毅的名号始终不见他出现在城楼开城门放人进来。徐哲心下大怒,原本就是积了一肚子的怨气,现在遇到这样的待遇心中更是忿忿不平。只是林少成既然已经命丧沙场,再找张方毅的晦气,那徐哲手中当真是没有大将了,所以一开始他还打算把这口气咽下去,眼下看着足足在城外等了一日,便觉得是可忍孰不可忍!
谭椅和洪大兴一行人自王晓芳离开之后也搬进了城中来住,一来是因为战火的岁月城外毕竟不安全,二来也是因为住在城中探听情报能够快一些。是以看着大军压阵,谭椅有些慌张了,当初王晓芳走的时候可是交代过如果有人来攻城,为了减少伤亡,大开城门,这张方毅虽然是个粗犷的将军,但是对百姓到底不错。
而眼下又有人要入城了,这……王晓芳可是没有交代过要怎么办是好?
洪大兴看着谭椅在自己的面前踱步,眼前放着今天的晚饭,手中拿着筷子思前想后看着谭椅转过身去的同时用桌子上装酒的坛子给谭椅一个恶狠狠的闷砸,谭椅来不及说话就晕了过去,他家剩下的便是妇孺,对于洪大兴的发难谁也没有抵抗能力,甚至连喊都没有喊出来就都被砸晕了过去。
洪大兴出了门就朝城墙上跑,走到城门前对守城的弟兄说:“张将军的命令,放徐军师入城。”
“张将军现在何在?”守城的士兵问道。
“张将军正在备礼迎接徐军师,你赶紧打开城门放行!”洪大兴说道。
守城的士兵十分不满于洪大兴的带话和指挥,自打张方毅进程以来,洪大兴没少给他出谋划策因而深得张将军的信任,这就叫张方毅这帮旧部十分的不满,眼下自然也是不满于洪大兴的传话。何况原本徐哲就和张方毅不对付,这么简单的开城门迎接人,岂不是太蹊跷了?
“张将军手谕何在?”守城的士兵问道。
洪大兴趁其不备又是一记闷拳将人撂倒在地,然后亲自上手把城门打开了,迎接徐哲大军入城,徐哲走到城门前看着洪大兴问道,“你是何人?”
“在下洪大兴,边城一介草莽,看见徐军师想要入城,张将军闭门不见……是以,前来帮助徐军师!”洪大兴说道,看着倒在一旁的守城将士,徐哲点了点头问道,“张方毅现现下何在?”
“正在将军府准备起兵之事。”洪大兴说道,那边的徐哲已经把手紧紧的攥在一起,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有些泛白,“现在就去将军府!”
“是!”洪大兴应道,前面带路往将军府的方向赶去了。而另一面谭椅很快的清醒了过来,预料到事情有不对,虽然说看着泾军的两路人对峙自己作为一个赵国人根本就无须为任何一方担忧,这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事情。
但是张方毅毕竟对边城百姓不错,倘若日后换成了徐哲,当初徐哲的妹妹徐柔可是死在这里的,谭椅十分的担心他会记恨边城因而将火气撒在了这里的百姓头上,顾不得头脑发昏就朝着张方毅居住的地方奔去。
而张方毅居住的自然也不是什么将军府,甚至连当地知府给他腾出来的宅院都没有入住,只是随意的居住在了一处客栈。洪大兴将此地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