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缩了缩,仿佛这样才有勇气继续听下去。
“烟儿,你记得我第一次发狂的时候是怎么醒的吗?是你,我听到了你的声音,虽然很模糊,但我真的听到了,然后才有了力气控制自己的行为。所以我想,如果真的到了那
一天,唯一能阻止我的人就是你。”江枫顿了顿,搂紧了怀里的人,“如果,我是说如果到时候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你……你就亲手杀了我,用湛泸。我宁可最后死在你的手里,你明白吗?”
“好,我答应你。”云烟将脸朝江枫的怀里埋了埋,江枫感觉到怀中的热气和湿意,但也无可奈何,云烟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软弱,她也明白。
“枫,等你死后,办完所有的事情我会去陪你。”云烟终于缓过来了,抬头对着江枫的眼睛道。她之所以这么坦然的接受江枫的安排,便是因为做了这样的决定,她相信江枫也会明白她的心思的。
“烟儿。”只是一声呼唤,可是一切尽在不言中了,她知道有时候活着的人比死去的人更加痛苦,她死过一次,很明白,于是努力扬起一个笑脸,“那我们一起去投胎,我们下辈子还要再相遇,相知,相守。”
“嗯,还要同样以女子的身份,我喜欢身为女儿家的你。”云烟抽了抽鼻子,跟着笑道。
“那我们算是约定好了哦,打个勾勾吧。”
“打勾勾?”
“嗯,我们以前的习俗,有点类似击掌为誓,不过是小孩儿间的玩意儿,但我觉得有时候孩子间的承诺却是最值得相信的。”
“嗯,好打勾勾。”云烟挂了眼角的泪笑着,明明刚才已经止住了,为何又盈满了呢,也许那是因为太幸福了吧。
江枫用唇轻轻的吻去那滴泪,然后执气云烟的手,用自己的小指勾着对方的小指,拇指对着拇指,嘴里轻轻的念着:“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或许一百年都不够,要一千年,一万年才好。
白若忧看着一直坐在自己对面看着自己的剑舞,犹豫了半天,才鼓起勇气开口。
“剑舞,我……”白若忧忽然又不知道如何开口跟剑舞说,嘴张了半天,也没说得下去。
“你是想说我们那个约定你做不到?”剑舞看着许久说不出话的白若忧,刚刚在内厅见到她看江枫的眼神她就猜到了,现在她的病又有希望了,勉强和自己一起也许真的很痛苦。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跟你说,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无论做什么都将我放在第一位,为我着想,甚至连我的爹娘,连师兄也没有这么对过我。我很感动,也觉得很无措,你这么好的女孩子应该找一个适合你的人来陪你,而不是要在我这里受罪。”白若忧慌忙解释到。
“所以,你还是要和我分开?”剑舞有些失落,可是她又不想逼迫白若忧,她自己也明白白若忧的处境,如果现在要自己放弃白若忧去爱上另外一个人,自己是怎么也不可能做到的。刚刚在内厅白若忧的反应她是见得一清二楚。
“哎,你听我将话说完好吗?”白若忧有些气愤了,这小孩子怎么这么喜欢胡思乱想的,“其实刚才听到师兄说我的病可能有办法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不是因为我不用死,而是一种说不明白的感觉你明白吗?一直以来我觉得我欠了你,希望能为你做些什么,可是只能遗憾我没有这个机会了,现在……我只是想跟你说我会努力和你在一起,努力感受你的关怀,努力接受你,可我还是那句话,我真的无法做任何保证。我承认我对师兄还是有感觉,看见她和云烟在一起偶尔我还是会觉得难过,但那种感觉和以往也不完全相同了,我只是有些不适应这样的转变,其实连我自己都觉得很奇怪,我会那么在意你的想法,刚才我看见了你脸上的失落,我竟然会觉得心里很痛。”
“那你要和我说什么?”剑舞惊喜的握住白若忧的手。
“我只是想跟你说,假如最后我的病还是治不好,你不要太难过了,毕竟一开始我们都没有抱什么希望,那太渺茫了,但现在忽然有了希望,我是怕你再失望,那样你会很难过的。你知道吗,每次看见你那张伤心委屈的脸,我心里就好有负罪感,觉得难受,好像我做了天大的错事一样。”
“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