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短靴,一脚下去司机捂着肚子疼得脸色发白,只能眼睁睁看着程秋亦牵着柳舒晗走远。
柳舒晗出来得匆忙,脚上还穿着拖鞋,程秋亦只顾拉着柳舒晗埋头往前走,她步子大,柳舒晗一路小跑跟在后面,两只脚都磨出了水泡。
俩人就这么一前一后不知走了多久,直到最后走得柳舒晗两腿发软摔倒在地,程秋亦才仿佛被人按下开关一样回神。
“舒晗,你怎么了?”程秋亦连忙扶起柳舒晗坐在公路旁边的石头上。
坚硬粗糙的水泥路,柳舒晗那一摔,两条腿都是一片擦伤,特别是膝盖,血肉模糊。老宅地方偏,这样偏僻的地方公路上路灯都极少,程秋亦借着月光勉强看清楚柳舒晗的伤势,急得直冒冷汗。程秋亦当时一门心思往出走,手机钱包都落在秦家,柳舒晗伤得不轻,这条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连能清洗伤口的清水都没有,这可怎么办?
柳舒晗膝盖大面积擦伤,动一下都是火辣辣的疼。她怕程秋亦自责,忍着痛笑道,“这下好了,和当年运动会摔伤简直一模一样。”
程秋亦不敢看柳舒晗的笑容,低着头喃喃道:“舒晗,对不起。
“我今天……情绪有点失控。”
柳舒晗觉得这一天过得前所未有的长,她们白天还手拉手回忆青春呢,晚上就跟逃难似的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那个秦江,柳舒晗从前只当他是个不怎么亲近学生的老师,结果人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还有叶净,这女人气场太强,一看就是不好招惹的,还隐隐和程秋亦有过一段往事……今天遇到的人就没有一个正常的。
“秋亦。”柳舒晗握住程秋亦的手,“你这样我很担心。”
“我知道我很没用,我只是个小快递员,你们的那些大事我不懂,可你这样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很担心。我担心你在做什么,我担心你和那些人有什么恩怨,我担心你做的事有没有危险……”
“秋亦,我求求你,不要把我排除在你的计划之外,你的事我帮不上忙,但你至少让我心里有数。”柳舒晗说到最后,几乎是对着程秋亦在哀求。
半晌,程秋亦回握住柳舒晗,轻声道,“舒晗,我背你回去吧,就像从前一样。”
柳舒晗只觉得身心俱疲,脱力般的松开程秋亦的手。
这算什么?程秋亦口口声声要和她白头偕老,自己却连她是干什么的都无权知道。
可程秋亦又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