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提着她,就近走进月地云居的西厢房。
等进了屋内,顾笙屏退所有侍从,将门窗关的严严实实,这才紧张的看向江沉月,用夸张的口型无声发问:“坏、人、还、在、吗?”
江沉月扯起嘴角,摊开双手,挑眉道:“在啊,孤不是就站在这里?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救得了你。”
“殿下!”顾笙气得直跺脚:“您还有心思开玩笑,刚刚您是说真的还是捉弄仆?仆都快吓死了!”
见她神色焦急,江沉月踱步至窗边,推开菱花窗。
顾笙急忙上前阻拦,小声急道:“您别开窗子呀,叫他盯上咱们怎么办!”
窗外的阳光被枝叶遮挡着,零零落落的挤进窗内,在那双眯笑的桃花眸子里落下斑驳的金芒。
江沉月侧过头,视线落在她身上,解释道:“窗子全关上,就没法判断周围的气息了,你别害怕,这周围没有遮挡,他没敢跟上来。”
顾笙这才松了一口气,颓然走到贵妃椅上坐下来,愁眉不展道:“这可怎么办……”
抬眼瞧瞧窗口立着的小人渣,抽出帕子掩面作愧疚状:“圣意如此坚决,逼得殿下如今还得东躲西藏、掩人耳目,仆心里过意不去,当初把公主娶进府倒也罢了!”
江沉月闻言扯起嘴角,露出一口小白牙,一手搭上窗框,偏着脑袋调戏笨伴读:“娶进府?那现在也不晚啊,爱妃这是真心话,还是就跟孤客气一下?”
顾笙立刻挪开帕子,一拍把手,急道:“当然是客气一下!殿下可不能当真!”
小人渣乐不可支,直起身子,迈开长腿走过来。
顾笙蹙眉抬起头:“这都什么时候了,殿下怎么还总拿仆开玩笑!”
“那怎么办?”小人渣坐到她身旁:“孤陪你一起哭也无济于事,用不着太担心,父皇很快就无暇过问了——江南之事尚未平定,安庆徽州两地先后爆发时疫,二姐不听劝谏,如今再度祸起,年后不久必有灾民造反。”
顾笙闻言一惊,细细一想,按照江沉月预测的时间,年后不久,江淮、安庆,徽州三地,确实爆发了一场起义,那是祁佑年间最惨烈的一场战役。
想起今日所见的江晗那些账目,顾笙不由心神不安,低声问道:“殿下,若真有百姓造反,您是不是也得带兵出征?”
九殿下蹙眉沉声道:“这是二姐自己惹出来的灾祸,自当由她一人承担。”
顾笙垂眸流转目光,忐忑道:“若是造反队伍庞大,引起朝廷动荡,二殿下会不会获罪?”
江沉月立即侧某扫向顾笙,不悦道:“你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