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婢给九殿下换了一杯烈酒,满面热情的邀敬。
另一头的阿娜尔面色略显紧张,斜着一双琥珀色眸子,直勾勾盯着九殿下那头——
见江沉月稍推拒了几回,便无可奈何的仰头一口灌下。
阿娜尔紧张的绷紧身体。
不多时,九殿下面上便显出一丝茫然的熏醉之意,摇摇晃晃的坐回座椅,一手支着额头。
“哈哈哈哈……”西疆王大笑一阵:“珞亲王的酒量果真是需要勤练!”
待到西疆王回到坐席,抬头一对眼色,祁佑帝随即对众人说了几句散宴词,便吩咐宫女,将九皇女送至重华宫,在后宫歇息一晚。
散宴之后,阿娜尔迫不及待跟着西疆王回了寝殿,换上一身宽袖长衫的中原服装,带着贴身侍婢,顶着夜色,钻进了重华宫门。
守在门口的太监迅速将她领进里殿,一打帘子进入卧房,对她指了指屏风后的床榻,眯缝起三角眼,讨好的笑道:“殿下正迷糊着呢,公主请便——”
阿娜尔红着脸将他挥退下去,紧张的拉着贴身婢女,蹑手蹑脚的绕过屏风——
江沉月正安静的侧躺在榻上。
八角宫灯的光晕隐隐照亮那张白玉般的面庞,长长的睫毛安静的覆在下眼睑之上,蕴着淡淡的金色流光,一头微泛金芒的长发松散在枕上,又几缕逶迤垂至榻旁,柔顺的打了个转儿,纠结在一起。
看得人心中情思缠绵,柔肠百转。
阿娜尔吞咽了一口,缠着嗓子低声问婢女:“我就这么强上吗?九殿下醒后会不会恨我?”
侍女立即安慰道:“主子别担心,大夏的律法只问君贵是否自愿,旁的不管。
一旦您身上有了标记,只要您是自愿的,皇爵就必须允婚,九殿下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阿娜尔摸了摸自己滚烫的小脸,赧然问她:“以前有过其他君贵强上爵贵的先例吗?”
侍女忙答道:“怎么没有?听说九王妃就是趁珞亲王醉酒时献的身,她们二人如今不也是琴瑟和鸣嘛!”
这话一出,阿娜尔顿时信心百倍!
咬着下唇推了推侍婢,让她出去守着,自己踮着脚轻轻走到床榻旁,脱了鞋,动作紧张得略显笨拙。
傻乎乎的跪在江沉月身旁,阿娜尔开始憋着气酝酿——
奇怪,上次被那股战斗信息素轻易破开的后颈腺体,此刻却迟迟没发生反应。
即使是方才被九殿下拖至偏殿隔间时,阿娜尔激烈的心跳也引起后颈一阵酥麻,不似现在这般毫无动静。
这可怎么办,她不先散发信息素,晕醉的九殿下自然不可能做出本能的回应。
阿娜尔有些着急,憋着气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