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百花堂造势的确很厉害,但越是如此,金虞堂却越是高兴。
虞染已经开了五个大盘,暗自操纵着赌局,若是金虞堂赢了则会挣得盆满钵满。
若是金虞堂输了,他也不会亏一两银子,当然,虞染从来不认为金虞堂会输。
周先生慢慢品了口茶道:“你们弄错了,张老此人不是附庸风雅之辈,他是觉着百花堂真的好,方才这么说,绝对不是请来虚张声势的,张老这次出现可是一个金字招牌。”
虞染微微一笑,接着不以为然道:“一面之词罢了,不过孰优孰劣,还是要对比实力才可。”
就在这时候,外面匆匆来了一个小厮道:“染公子,外面……花公子来了。”
虞染立刻“啪”的合上扇子,轻笑出声道:“甚好,如此看来,金虞堂倒是有了极大的胜算呢!”
……
是夜,明月当空,星罗密布。
比舞大会终于拉开序幕,可谓八卦迭起,不断有令人眼前一亮的伶人走出来。一众伶人的票友们也个个激情万丈。有金虞堂的老票友始终支持着金虞堂,也有丁大家的票友举着牌子,高喊口号,海面空气的温度渐渐升高,观众席中常可以看到唇枪舌剑,火花四溅的场面。
此番两家演出各自都有机关船,机关船内都设有观众席座,如今,为了一睹两家较量的情形,在两艘巨船中央放置无数艘小船,但凡买票的人都可以坐入,已经不分金虞堂的戏票,还是百花堂的戏票。
今夜,戏票已经完全比不上赌场的赌注。
但见,左侧是金虞堂的大船,右侧是百花堂的大船。
众人手中都有着千里镜,只要身子来回转动一下,两边的曲幕都可以一览无余。
为了公平公正起见,两位堂主甚至请来无数的裁判,都是各地赫赫有名的文人墨客,此乃风月圈子一大盛事,甚至还有张老级别的人物自发而来,一来就是十名,这阵仗简直就是非同小可!
众票友争执声不断传来,各处发出喧嚣吵闹之音。
此起彼伏,粗细尖锐,不同语调,各种声音不绝于耳。
突然之间,一阵鼓乐声从海面袭来,“咚咚咚咚”异常响亮。
众人连忙停止喧哗,知道很快比舞就要开始,个个屏息凝气,翘首期盼,有人拿着千里镜望去,见金虞堂与百花堂各自都有十几个男子同时敲起了鼓,二者敲击的都是开场鼓,鼓点一致,动作一致,抡臂抬腿,甩头摆胯,身形摆动,婉若游龙,隐隐中带来一种剑拔弩张的气势。
另一厢,十个重量级别的风月场老者已经坐定,正是最好的位置,方便互相讨论与寒暄。
只见明镜道长对着张老恭敬一揖,“无量那个天尊,帝师张老居然也来了,贫道这里有礼了。”
“原来是明镜道长,老朽失礼失礼,不知道明镜道长这次前来,究竟看中的是哪一家的实力?”张老虽然平日性子不羁,但是明镜此人也是世外高人,当年也是可以媲美国师级别的大人物。
明镜道长只叹了一声,“如此说来,贫道还是比较看好金虞堂。”
张老立刻目光不屑道:“道长虽是世外高人,却是不懂得风月场的事情,老夫可是并不看好金虞堂,那的表演毕竟老套了一些,原班人马几乎没有任何的改变,只知道找个漂亮的女人当噱头,一场戏中都是千篇一律的陈词滥调,当年出现时或许还有一些看头,现在嘛……嘿嘿……”他慢慢摇了摇头,表示非常的看不上。
明镜却低低笑道:“不管如何,贫道却觉着金虞堂的妖姬则是漂亮得多。”
“俗,你真俗。”张老接着摇头。
“贫道修行人,哪里有阁下俗气?”明镜不甘示弱的说道。
“哼哼,我们何不打个赌,接下来有三场重头戏,此戏剧其他的内容都是一样。我们就看看这三场重头戏谁演的更精彩。”
“此言大妙,不过我还是赌金虞堂全胜。”
“哼,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张老不禁长袖一甩。
此刻娓娓道来,此剧是一个可歌可泣的悲剧爱情曲幕,无非是讲述一个浣纱女意外成为了帝王妖姬,不畏强权守身如玉,后来终于与情人相遇,帝王权势滔天,两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