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的,有些冷的感觉,往往是不说话,板着脸。两人在庵里一住就是好几十年,只是偶尔下来。
王熙凤想像自己做尼姑的样子,现在真的看到了,发现很好看,不丑。
头发长了也好看,不长更好看,总之一句话,王熙凤自恋的彻底,好不好看都是她说了算。
贾宝玉对着她那颗只有少数发留的头,久久说不出话来。
“头发好好的,怎么剪了?”贾宝玉看满地的红色头发,养到那么长还那么艰苦的确少见,尤其是王熙凤那么不注意保养的人,也许这是天然的。
“嫌麻烦,再说一个空白出来不是更丑?不如全都剪了,从头开始,一了百了。重新做人。”王熙凤透过镜子和贾宝玉微笑。
贾宝玉回给她一个笑容,那么潇洒的女子,着实少见。
女人多半是拖沓,手中残留一半的丝线,就要死死抓住。
王熙凤见不完整,就索性全部放弃,放的潇洒,也结束的完美。
再度去摸自己的头,王熙凤低头看着上面蜷曲的头发,那曾经属于自己,吸收了自己身体的养分,然后与自己分离,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经受了那么多年的风吹日晒,陪着自己走过无数个日夜,就这样没了,少说也是舍不得的。
王熙凤把头发都收起来,塞进垃圾桶里,脑袋上的伤口好的比医生想的要开,很快就已经愈合,没有发言,没有出现毛囊萎缩,她的头发还能在一段时间后长齐全。
“看样子最近一段日子是不能去酒吧了。”王熙凤的语气里有惋惜。
贾宝玉说:“那么那么乱,别去了。”
王熙凤怒瞪道:“胡说八道,哪里乱了?!”酒吧就是她自己的后花园,贾宝玉说那里乱就是在说她无能,她怎么能受得住。
收到她不悦的眼神,贾宝玉自己也不好受。在她想法里,那种人鱼混杂的地方总要出乱子,她之前不无担心过,现在更是担心。
只是看王熙凤那么在乎,心底有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安静的打扫卫生,把洗手台上的头发都给清理掉。
掉落的头发好很柔软,只是已经是死的了。面前站着的尼姑一样的王熙凤还活着。
没了头发的遮掩,贾宝玉突然发现她的眼睛媚的更是过分。看人的时候顾盼神飞,人看她绝不会再看别处了,忽略了那伤口,可笑的光头,就知道看她的眼睛,与她视线对上,就是一阵心跳。
王熙凤还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勾住了贾宝玉的心,还以为她是在生气,放软了语气,说:“这次只是意外。”
贾宝玉说:“我生命里出来没有出现过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