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自己刚才难得的温柔,有些人,你是不能对她温柔的,比如那条冻僵的蛇,比如范童童。
“你给我滚出去!”舒婕推开范童童,再用脚踹出去,把她能踹到多远就到多远,再过来就用铲子打死她。
范童童目瞪口呆,原来,舒婕还是那么暴力,压根没有温柔过,是自己错觉了?
果然,这一顿发痒不只是在身上,还在脑子里。
范童童幼小且纯洁无暇的心灵受到了残酷的打击,灰着一张脸离开,到客厅沙发上寻找安慰。
舒婕没空去理睬受伤的女人的心,她是没空听范童童的痛苦的往事,从头到脚,从前到后,和范童童几乎是从受精卵便开始熟悉的孽缘持续了那么久,她小时候几岁来月经,又闹出了什么笑话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也懒得花心思去安慰,反正她活到现在了不是么?
舒婕端了被范童童搅黄的菜出来,藕丝的表面炒得焦了,香味里也混着一丝焦味,都是范童童那饭桶的错,舒婕打算把那黄的都倒到她碗里去。
看见范童童双手双脚困成一团缩在沙发上,电视里放的是喜洋洋和灰太狼,范童童的笑声时高时低,到不能抑制的时候几乎是抽气。
看样子她恢复的很好。舒婕想。
走到沙发边,只是站定,范童童便了然,起身,跟在她后头走到餐桌边,被训练的好几天,范童童就能体会到舒婕的意思,舒婕不说话也能指挥范童童到东边到西边,鲜少发生错误。
范童童坐下,碗筷都放到她面前,她只需要拿了吃了便是。
“舒婕真好!”范童童甜而献媚的说。
“嗯。”舒婕没否定,这是事实,所以不需要假装自己不好。
“就是糖醋藕丝烧焦了!”范童童嘴巴里含着饭,说话模糊但是舒婕能听清楚。
“吃下去。”
“啊?”
“糖醋藕丝都归你,吃的一点不剩。”
“为什么!”
“就因为你是饭桶。”舒婕直白的说。
范童童差点昏厥,那盘炒的发焦的藕丝都推到自己面前,再看舒婕却一副没有商量余地的样子,心想也许是自己挫伤了她高傲的自尊心,不能容忍有任何缺点的舒婕受不住,才会发脾气,早说嘛。
范童童死不知悔改,舒婕也懒得说她。
“你有多少钱?”舒婕问范童童。
“啊?”范童童嘴巴里塞满了藕丝,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我问你你现在有多少钱?包括现金以及银行存款,国债,股票。”
“哦,临走前我哥塞给我两百,我爸慷慨的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