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累过度而早早的伤了身体。
李老爹去年早早去了,而母亲积劳成疾加上想念老头也在七日前随老头走了,而原本的李凡从小因为哥哥的事,被父母疼爱宠着,连番遭受父母相继去世的打击,在痛哭了几日后晕倒了,然后,在醒来就是自己了。
老妪是旁边的邻居,平时李凡唤她王奶奶,这几日一直帮着李凡忙活。父母的亲戚并不多,只有两个娘舅,而李老爹是孤儿出身,被李母的父亲收养长大,又将女儿许配了给他,现在是七月,正赶上挖土豆的时候,两个舅舅帮着忙活完李母的丧事,又帮着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外甥收土豆去了,故而没有看见。
简单听完这具身体的身世,李凡有些哀叹,原来也是一个苦命人,只不过他没有自己坚强,怕是太过依赖父母而遭受不住打击心悸去世的,而自己呢?李凡有些迷茫,在这异世要怎么办呢?
在一瞬间他想到了死,是不是只要死去就能像这个李凡一样与父母团聚了?但思绪也就一闪而过,李凡苦笑着摇摇头,要是这样做,母亲怕是生生世世都不会与自己相见了吧!心思转了千遍万遍,最后下定决心的握紧了在被褥下的拳头,心里起着誓,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他相信这次重生的机会是母亲给自己换来的,而自己也定不会辜负母亲的希望。
对于原本的李凡,自己是感激的,不过想来现在他也应该见着自己的父母,一家团圆了,自己要做的也只能是以后对给过他恩惠的乡亲,舅舅多尽一份孝心,来慰藉他了。
老妪看他慢慢的开始认真的听她讲话了,便估计这孩子是缓过来些了。又劝慰了他几句,便让他早早睡一觉,养养精神,等晚上他舅舅们回来也好宽慰些。而李凡突遭连番变故,正是累急,刚刚想好出路,精神一放松,便觉得困意袭来。点点头便沉沉的睡去了。
再睁眼的时候,外面天已稍暗,马的嘶鸣声在院里想起,间或有着男人的小声吆喝,和女人嗔怪他再小声一点的话。李凡一笑,想来就是他的舅舅和舅妈了,看来这个孩子还真是遭一家人的疼呢。
借着阳光的余色,李凡又好好打量起了这个家,房子是用青砖造的,想来在这村里也是极好的,自己所在的这间房并不大,但是摆设却是一顶一的好。朝南开的大窗子下摆着一个红漆的案子,上面摆着几本书和一些木制的小玩意,看来这李凡也是读过书的。桌子靠边摆着几盆韭菜。到底是农村的孩子,估计是想学习那文人的雅致,却也不种那无用的花草,地下也铺的是上好的青砖,但是开着的门外便是压实的土地,想来也是只有这屋铺了,但即使是这样,也算是一笔大开销。
不过,也能看出,这对父母却是对孩子相当好的,苦了一辈子,也给孩子留下了一份殷实的家底。接着便是一些字画,看就知道是李凡自己写的,细心的贴在墙上。靠北边便是自己睡的炕。靠着炕梢放着两个大柜子,应该是用来放些杂物还有些过季的衣物的,前世的家里也有,而炕头就是自己睡着的地方,跟外间的灶火连着,一生火就会热乎乎的,现在是七月,想来不用烧炕,垫个褥子李凡也没觉着凉,外间估计就是厨房,杂货间之类的。
正想着要不要起来看一看,便看见从外间走进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肩宽体棒,看见他醒了,不禁面露喜色,忙上前一把把他环进怀里,“凡儿,你可醒了,今早可把舅舅吓坏了。我听王婆子说你头还疼,可不可紧,要不要舅舅给你找大夫瞧瞧”。
李凡被陌生人搂着,心里有些别扭,但一想着对原先李凡的承诺,还是忍着不好意思道:“舅,我都好了,不用大夫。”
“那可好,那可好。我们凡儿不用上火,娘走了,还有舅舅呢,以后这个家,两个舅舅帮你扛着,以后可不能整天抹眼泪了啊!”
李凡看着这个朴实的庄稼汉子用哄孩子的语气劝着自己,不知怎么的鼻头一酸,前世的自己在大也刚二十岁,还是个大二的学生,突遭变故,一帮亲戚一直在咒骂着三舅,没一个人能宽慰他,浑浑噩噩的过了三个月,心理承受能力再好也受不住了,现在看着便宜舅舅宠溺的目光,不禁心下感触,这种母亲才能给自己的情感实在是让人怀念到流泪,心里苦着面上也不强忍着了,凑着窝在舅舅怀里就掉起了眼泪。
看着自家外甥又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