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可能……”最难以接受这个结果的,还是倒地的刘方,“你明明……你明明被我击倒了……怎么可能?!”
“被你击倒了?不不不!”胡高摆了摆手,“我只不过是不小心脚底打滑而已,你想太多了。”
“那……那你的实力……”
“我刚刚不是说了么,我害怕自己不小心一个手滑就把你打死了。还好还好,我今天手滑得不算厉害,只是打断了你的四肢,以你的实力,回去躺个一两个月配合丹药治疗,也就差不多痊愈了。”胡高一脸庆幸。
看到胡高的表情,刘方等人终于可以确定,自己今天从头到尾都是被人戏弄的蠢蛋。一时间,六人想哭死的心都有了。
胡高转过身,正迎上杜康震惊的目光。没等胡高解释,杜康眼中的震惊就变成了恍然,那是一种掺杂着苦涩的恍然。
……
杜康的居处是一间位于绍兴城西面城墙下小溪边的小酒坊,酒坊里堆满了各种各样酿酒用的食材、工具以及七八个空酒桶。在空酒桶的旁边,有一块地面上铺着厚厚一层蒲草,应该是杜康每晚休息的地方。
整个小酒坊中,除了酿酒的工具以外,没有任何像样的家具。三两件已经开始褪色的旧衣服支在一根长长的木棍上,在这个并不宽敞的地方显得是那么显眼。
胡高早就猜到杜康现在的生活条件很艰苦,但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艰苦到了如此程度。
“坐吧。”杜康不知从哪里找出一个稍小的酒桶,放在地上,算是待客用的凳子。
“你都明白了?”胡高一脸肃然。
“最初不明白,但在看见你展现实力后,串联前后,我便全都明白了。”杜康并不是一个蠢人,相反,能成为一代阵法大师,他绝对比这世间大多数人都要来得聪明。
“那便好,省了我许多解释的力气。”胡高笑道。
“你对我那富商朋友说跟在我们身后那些人对我们的嫉妒和仇恨,是你的投资。我朋友以为那是你为了降珠姑娘所作的投资,当时我也是那么想的,现在看来,那应该是你为我这糟老头子做的投资吧?准确地说,从你进入百花楼开始,你的目标便一直是我了……”
“以你的岁数,可不适合自称糟老头子。”胡高没有否认杜康的推测,“面对一位自称酿酒师、不愿面对自己的过去的阵法大师,一般的方法怎么可能请得动你呢?”
“现在我就算不想让你请动,也不得不跟着你走了,是吗?”杜康略显浑浊的双眼中闪耀着精明的光芒,“你将那刘方重创,却不将他击杀,为的就是让我无法继续待在绍兴城。毕竟,如今的我,可没有能力面对一个心怀仇恨的高阶通体境高手。”
胡高倒是没想到杜康连自己这点小心思都看穿了,笑容一时变得尴尬起来:“没想到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那么,你会介意我这并不怎么光彩的小手段吗?”
杜康苦涩地一笑:“有什么好介意的,以我这副行将就木的身体,能有人如此为我动心思,我都应该感到荣幸才是。现在只有我们两人了,我们就开门见山、直入主题吧。你来绍兴城找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原本我来绍兴城,只有一个目的,现在……目的已经变成两个了!”
“哪两个?”
“第一,请你教我法阵之道!”
从看到杜康使用法阵开始,胡高便对这法阵之道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法阵虽然布置起来繁琐无比,尤其是大型法阵,往往需要数日的时间细心布置,但法阵对力量的加成作用实在太过强大了,远超胡高所了解的任何元诀!光这一点,就由不得胡高不动心!
听到胡高要学法阵之道,杜康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摇了摇头:“这个我无法答应你……早在二十年前,我便已经发誓,终身不再收徒,不再传法阵之道……”
胡高敏锐地察觉到了杜康用词中的蹊跷,对二十年前导致杜康人生剧变之事有了个大致的猜测。
“虽然不能传你法阵之道……但我却能传你另外一样东西……”
“你该不会是说酿酒吧?”胡高表情变得有些怪异。
杜康没有回答,而是转身在某个他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