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周围都是阴蛇和黄鼠狼,她现在连树都不敢下,动都不敢动,可游清微显得比她还害怕。这不正常,在她的记忆中,游清微向来比她的胆子大。她又朝路无归看去,见到路无归还在杀黄鼠狼。死去的黄鼠狼都快把那一片地的地面铺满了。
这么多的黄鼠狼就算是站在原地不动让人用棍子敲头打死,那人只怕也会累得抬不起胳膊,可路无归就像是不知疲倦般依旧悍勇。
活着的黄鼠狼被她杀得都不敢再扑上前去,远远地围着她,步步后退。
左小刺在那些黄鼠狼的身上看到了惧意。
路无归高举右臂亮出手中的量天法尺,汗水混着溅到脸上的血往下淌。她的那双眼睛比夜里黄鼠狼的眼睛还要亮。路无归高声喝道:“过界者死!”铿锵有力的声音掷地有声。
刹时间,周围静了下来。诡异而可怕的寂静笼罩在这片血腥之地。
忽然,野山坳深处远远地响起一声黄鼠狼的嗷叫声。
围住路无归的黄鼠狼听到这嗷叫声全部调头,刹时间逃了个干干净净。
路无归缓缓地放下手里的法尺,她转身面对大火燃烧的野山坳方向,看着面前那肆掠的大火,扯开嗓子大喊了一声:“蔡芬——”
那声音传得极远,荡出一声又一声回声。
游清微看着那面对火海的背影,听见路无归的那一声大喊,她忽然就顿住了。在她的印象中,路无归只是许道公的孙女,与庄晓笙虽有血缘,但亲缘已断,与庄富庆和蔡芬并没有多少关系。可在此刻,她在路无归身上看见一个孩子为母亲的失踪而担忧、为母亲安危的急切心情。她攀着树,又往上爬了些,站到更高处,借着火光举目远瞭。荒山野地,除了倒地的死尸,看不到一个人影,更看不到蔡芬的身影。她下了树,走到路无归身边,说:“我们得回去。”
路无归说:“黄皮子掳了蔡芬,我们要进野山坳,火灭了我们就进。”
游清微说:“我不清楚野山坳有多大,但我知道野山坳能出现在这么多的黄鼠狼,它们的巢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