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不错了,夫子不必担忧。”
“所幸有大人。”卞吉真是庆幸,想起昨天他跟着进山来的那一刻,看到满地奔蹿的蛇虫,卞吉真是头皮发麻。
快到中午的时候,林北和卞吉却得到军士禀报,言有民夫死去,而且一死就是三个,林北和卞吉大惊。
“有敌袭?”卞吉赶紧问。
“无。”
“可是猛兽?”
“大人,我等也不知晓,不过据周遭民夫所言,并无野兽敢来,那三个民夫正在砍树,随后便倒地抽搐,然后死去,甚是诡异,如今民夫有些不安。”
林北吸了口气,和卞吉对视一眼,赶紧出了帐,赶到事发地点。
军士已经把那里给封锁了起来,林北赶到那里,军士纷纷来报,说附近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值得注意的踪迹,土著肯定是没有的,大型野兽也没有来过。
林北朝里进入,卞吉也想入内,林北朝他摇头,卞吉只得停下:“大人,万事小心。”
死去的三个民夫还躺在那里,并未被收捡尸首,林北能看到三人口吐白沫,眼睛大瞪,临死前应该甚是恐惧,林北有些不忍,却不得不再仔细观察。
“看他们这个样子,分明不像是野兽所为。难道是因为水土不服突生疾疫?但是为何只这一起的三人生病,旁人却并未出事?”
林北随后问了问三人的情况,军士们告知林北,这三人身体强健,否则也不会被选入伐木团了,林北便否认了疾疫一事。
绕着三人尸首转了半圈。林北眼睛蓦然扫过旁边一棵大树,此树已经被砍去了半边,树皮发白,林北看了一会儿,想起一种树,下意识退后了半步,又再看几下,心说尼玛的,原来是这玩意儿弄出来的。
这种树是一种毒树。名为箭毒木,树皮灰白,树汁带剧毒,跟眼镜蛇的毒性差不多,只要被树汁溅进伤口,几乎是必死无疑,前世林北身为林业局的研究员,所以对这种树木还是很有了解的。这种箭毒木在国内也有,一般是处于大理那种地方。泰缅越三国应该也是有的,不过林北一时间没有想起来,却不想民夫伐木,却碰到了这种树。
“找到原因了。”林北心里叹了口气,指着这株箭毒木道:“这三人是被此树树汁溅进伤口毒死的,此树名为箭毒木。树汁剧毒无比。”
居然是树?军士们纷纷愕然,看着这棵大树,下意识退后了几步,恐怕他们又认为是树妖了。
卞吉思索了一下,好像也想到了什么。缓声道:“莫非是那益州夷人所称的‘戈贡毒树’?据说虎熊被此树射入体内,倒地便毙,有夷人以其汁抹于箭头处,射杀虎豹,无往不利。”
“应该就是了。”林北点头。
“知晓是此树便好。”
卞吉看到周遭军士仍有不信和畏惧之色,便让军士去捉了一只野兔,割开一条伤口,又让军士小心的把树汁滴入野兔伤口处,不过片刻,野兔便蹬了蹬腿,直接立毙,军士们这才知晓了这种树汁的厉害之处。
“王来财,吩咐军士和民夫们都小心这种树木,伐木之时以布缠手,莫有伤口,一旦受伤,便让这些人离开此山,不要增加无谓的伤亡。”卞吉又下了命令。
王来财赶紧应下,随后便通知了大家,听说原因找出来了,庶民们先是松了口气,又听说乃是被树汁毒死,这些庶民都有些怕了,所幸王来财听了卞吉之言,让这些人用布缠手,别有伤口,林北更是现身说法,以身体触碰箭毒木,告诉庶民只要没伤口便无事,庶民这才安定下来,随后伐木之时便更加小心谨慎。
到了晚上,军士又来汇报,这一下午倒是没有出什么事儿,不过箭毒木却发现了不少,除了箭毒木外,军士和民夫也发现了好几处有毒的藤条和灌木,所幸这些都不如箭毒木的毒性大,民夫也早有准备,并没有出意外,不过这一日只铺就了十余里的木道,进展甚慢。
晚上并无雨,林北一直在周遭巡逻,等到后半夜才回去,本来准备养下精神,哪知道一回去便出事儿了。
一只发狂的犀牛冲进了民夫和军士们歇息的地方,因为猝不及防,一名军士被撞死,然后犀牛连着撞伤了十来人后才被驱离,林北得到消息后,怒气噌的就上来了,当即对这头犀牛展开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