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紧紧的闭着,浓重的药味却扑面入鼻,他伤的如此严重都是为了我……眼泪不争气的股股流着,止也止不住。我蹲在门槛边儿,雪花絮絮地落在了肩上。想起他昏厥前的哭诉[你为何不相信我,为何不相信我啊……]是啊,自己原来是天底下最坏的人,连身边至亲的人都不相信,我还有什么资格当你的妻子呢?
[老天爷,我求您让我见见他吧,我想知道他究竟如何了,究竟如何了……]语噎,又将头埋在了臂间,搂着自己的双膝。
恍惚间,听得几声细微的脚步,睁开眼,一只修长白皙,掌心却又布满老茧的手伸到了我面前。抬起头来,竟是不由自主的失了神。世间竟有这样的人!眼前的男子身形修长,气势凛冽,目光却又温柔如水。容貌俊朗似朝阳,全无潇洒公子的倜傥模样。朴素得毫无花饰的白袍却偏偏叫他穿出了神韵。立于天地间,仿佛就是那主持着正义的入凡仙人。
[我带你去见她。]笑容明醇如酒,竟是说不出的醉人动听。
他揽起了我,另一只手推开了房门。里面传来水仪的怒吼声,夹杂着手足无措的低泣。
[谁都不许进来打扰!给我出去!]
[影,带水仪下去歇着。]
[是。]
水仪蓦地回过头来。[老爷……老爷……呜……是属下无能,没能保护好主子。]
[别哭,这不是你的错。]男子轻柔的抚去水仪脸上的泪。
老爷?他是……子清的爹!
他走到了子清床边,把了把脉,又吩咐道[取个碗来。]
下人赶紧照办,他沉了沉气,随即单手置于夫君的小腹上,左手捏住他的腕骨,如此僵持着。自己不懂得什么武功门道,但公公应在替夫君运功逼毒吧。眨眼间,子清细白的手臂上便浮现出了一道紫红色,细如丝,长如线,看着让人揪心万分。[滴]的一声,血顺着食指尖流在了碗里,呈紫黑色。毒液越流越多,直至溢满了整整一碗。果然,夫君的脸色好了许多,只是略显苍白。令人大吃一惊的是公公竟然将那一碗毒液喝进了肚子里!似乎还意犹未尽,用舌尖将嘴角残汁舐尽,皱眉思付片刻,又舒展开来。
[原来是千红。水仪,我可记得曾在百叶谷中授过你解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