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时辰,你。。。。。。你先回去吧。”
“哦。”冉冉立刻起身就要离开。
向孑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知怎么得,心里觉得十分难受,却也不知道怎么叫住她。
冉冉推门离开以后感觉几乎被抽空了身体里所有的力气,只能倚着门框半阖着眼。她的背撑着坚硬的门框,身体却非常软弱,只看着夜幕之下庭院的树,那树正在盛夏里开得灿烂,上面还有马上就要凋零的花,因为夜晚的风,泼泼洒洒落了粉红色的一地。
“冉冉?你在这里干什么?”门外小青取了刚送来的红苹果正回来,就看见冉冉在门外靠着。
她之前被阿华让人掌了嘴,脸上的伤都还没好,舌头也说不利索,但还是改不掉嘴碎的毛病,她看了冉冉一眼,然后问,“你是要进去吗?”
冉冉摇摇头,她觉得这门离着里面向孑晴的位置也挺远的,她应该听不到声音才对,于是她冲着小青摆了摆手:“没有,我先走了。”
“哦。”小青也不在意,她捧着两个又大又圆的红苹果推开门进去了。
冉冉一路走了没多久,就有些疲乏,感觉撑不住,只好又坐在经过的池塘旁边休息。
向孑晴那边人潮涌动,满是喜庆的气氛,而这池塘离得太远,隔绝了一切的欢喜和幸福,只剩下盛夏夜的寒意和孤寂。
她慢慢用左手撑住脸,又是要哭出来的表情。
她一直是这样一个脆弱的人,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背井离乡到了这繁华国都是用了多大的勇气和毅力,才不至于哭闹委屈,才不至于不去和别人抱怨诉苦。
冉冉没多久就听见了非常响的乐器吹奏声,她知道那是向孑晴上轿了,这声音会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也代表着向孑晴会离她越来越远,直到进入皇宫,被隔绝在重重宫门之外。
她有些苦涩地闭上眼,眼睫沾了些许泪水,显得湿润又楚楚可怜。
多么完美的表情,她以前这个表情展露过无数次,很多时候是假的,是早已排演过无数次的惯性动作,因为以前她每次这样委屈的时候,总有数不尽的人来讨她开心,只是为了让她不要哭。
可如今她一个人在这寒冷池塘边,连灯火都稀少得可怜,只有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的红光,映得她整张脸都诡谲阴森。
冉冉哭了好一阵,突然一阵破风的声音在耳边传来,她很警觉地抬起头,一只雪白的鸽子便落到了她的手上。
她微微眯了眯眼,眼里的泪水还没干净。
鸽子的腿上绑着一个金色的小筒,因为纯金打造,所以对于鸽子来说略显负重。冉冉慢慢抽出筒子里的信笺,极薄的宣纸,上面是刚毅的字迹:辛苦您了,计划没有偏差,请继续。
冉冉看着那信笺出神,她在想写这封信的人写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在写,有没有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下去?
然后她拍了拍鸽子,那只信鸽便自己飞跑了。随后她慢慢把宣纸撕碎,咽了下去。
如今你进了宫墙,没关系,我也马上进来陪你。
我总是在这里,愿意陪着你。
。。。。。。
。。。。。。
第二天冉冉起了个大早,其实她一晚上没有睡,也睡不着,很早的时候她便在梳妆台面前坐下,翻出那以前的奶娘遗留的一点妆品,给自己遮住了疲惫的倦容,抹上了腮红,还给自己的头上加了两个头饰,然后她就对着镜子一直看着自己铜镜里有些扭曲昏黄的脸。
“小姐,我是阿华,您收拾好了吗?”
门外阿华的声音一如既往得冷静,甚至在冉冉成了向府义女的情况下都改口尊称了。
旁边几个一起去送东西的仆人面上有些不屑,却碍于阿华在面前,都没敢说什么。
冉冉立刻推门出去,门外的人除了阿华看见她都呼吸一窒。
不怪向孑晴看见冉冉第一眼便一见钟情,冉冉确实有一张蛊惑人心的脸,尤其在妆容辅助之下,那份精致几乎是完美地展现了出来,一嗔一笑都似乎带有魔力,这种带有魔性的美丽,让人恨不得为她做任何事。
阿华依旧面无表情:“既然小姐准备好了,那我们走吧。”
冉冉点点头,她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