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陈也俊一拱手:“太子殿下,下官这厢有理了。你两名随从并无大碍,现在下官亲自护送你们回行馆吧。”对之前发生的事只字不提。
陈也俊见他礼数粗忽,言语冷淡,心下不满,却又不好怎样。对于天纵公主的身份,他心里惊疑不定,对于前事也并不愿提,当下冷哼一声,当先大步而出。
揽月宫公主寝宫里,鼎炉内焚着龙涎香,桌上的烛台上巨大的蜡烛已将燃完,烛光忽明忽暗,照得人脸上的神情也看似捉摸不透。
公主宽大的凤床上,林令月面向里边,似是睡着,公主紧蹙双眉,望着背对她的林令月,不知如何是好。回宫后林令月一听公主明日要去与邻国王子太子见面,就态度冷淡,对公主不加理睬,更不言语。
良久,公主又忍不住去摇了摇林令月的身体,轻唤:“月儿,你听我说,是父皇让我去见的,只是见见而已,只是碍于皇家礼仪。”
半天还是没有动静,天纵公主无奈,如若就此睡去,只怕明日两人更僵,何况又睡不着,她伸手轻轻扳住林令月肩头,试图让她面对自己,林令月却是纹丝不动,她不禁苦笑,只得从后面搂住了林令月柔软腰肢,把头埋在她脖子里,轻轻嗅着她身上特有的淡淡馨香,喃喃道:“月儿,你生气可以,但是不要不理我,我早习惯了你对我笑,早习惯了你对我的温柔关心,早习惯了晚上相依而眠,如果你不喜欢,明天,我跟父皇说,不见他们便是。”
林令月听她孩子似的温言细语的在耳边说着这些话,心里一酸,眼泪早已落下,本就不是真生她的气,只是心里惶恐、委屈与迷茫交织,于是便将气出在了她的身上,连她自己也不解自己为何就这样不可理喻起来。
她转过身,手勾住天纵公主的脖颈,扑入她怀里,哽咽道:“湛,我没有生你气,我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我希望自己能永远在你身边,我希望你永远不要有驸马,我希望在你心里我永远最重要,我希望你一辈子不要抛弃我。如果,如果你哪天有了驸马,我该怎么办?我有这些想法,是不是很坏很自私?”
天纵公主胸前的衣裳被她哭湿了大半,她轻轻抚摸着林令月的头发,听着她一连串的话语,她知道,这是林令月藏在心里许久不敢说的话,今日她终于坦白说了出来,可是自己现在却也不能做什么让她安心。她又何尝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