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当一回事,自从皇后去后,他常觉心里空虚,所以经常选秀,想找个才貌酷似皇后的红颜知己聊尉己心而已,有年轻的妃子相伴,确实能让自己多些活力,但这些话他当然不能跟女儿说。只是他原来以为公主可能是小孩子的心态,觉得好玩才这样做的,没想到女儿是这种心思,看来的确已不是自己心中的那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了。
看着女儿梨花带雨的模样,他不禁心疼,听着她那些至情至性发自肺腑的关心之言,更是觉得心头象有暖流经过,心怀大畅。
景元帝心里感动已极,表面却平静如常,抬手给公主边擦眼泪边道:“嗯,湛儿和淳儿敬爱父皇的表现方式不同,可是孝顺之心却毫无分别,这次的事就算了,但你得找个机会跟你皇兄好好解释下,免得兄妹之间产生嫌隙。而且,就算这次的事朕不怪责你,可是宫里和朝廷上下的人都会觉得你没有规矩,所以朕还是要给你点惩罚,朕的桌案上有一卷佛经,你拿去,将它抄一百遍吧。”
天纵公主闻言大喜,知道父皇不责怪她了,抄佛经只是做给别人看看而已,连忙磕头:“孩儿谢过父皇不责之恩。但孩儿还有件事要请求父皇。”
景元帝这时心情极好,笑吟吟的说:“你起来说吧,能依的朕都依了朕的宝贝女儿。”
天纵公主却仍是跪着,面容严肃的说:“儿臣见父皇身体经常不适,而父皇平时最是爱好佛学,儿臣想推荐一个人代替父皇出家一段时间,为父皇消灾祈福。”
景元帝目光一闪:“哦,你想推荐何人?”
天纵公主有些迟疑的道:“儿臣想推荐漪弟,他是父皇最小的皇子,代父出家,比别人代替更有诚意。其他皇兄年长,要协助父皇处理朝政。而且少林寺了尘方丈是本朝国师,父皇御口亲封的,儿臣觉得去他那里最是适宜。”
景元帝大是意外,湘王是她的胞弟,按理说她是不会推荐他去的呀。他目光炯炯的看着女儿,似乎是想看穿她的真正心思,可是公主倒是面色平静。
良久,景元帝才叹了口气:“漪儿是朕最小的孩子,朕赐给他的湘王府邸也已竣工,朕舍不得他离开朕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可是正如你所说,这一举动是代表他对朕的孝心,而他去那里也可以学到许多佛法精义,这事朕也准奏。但出家期限是三年,而且是带发出家,三年后朕再亲自接他还俗。”
公主惊喜的望着景元帝,只见景元帝又道:“这事就这么定了吧,这几天朕就令人开始筹备,再过十日你亲自动身送他去。好了,你先回宫吧,晚上朕到你那来同你兄妹一同用膳。”公主跪下磕头退出,
景元帝朝她背影方向凝望一会儿,对小中子说:“宣御林军副统领赵全觐见。”过不多时,景元帝令身边所有太监宫女在殿外守侯,跟赵全在大殿内密谈许久,无人得知他们的谈话内容。
十日后,天纵公主和湘王别过景元帝和后宫几个有地位的妃子,还有太子与魏王燕王,就向着少林寺出发。大批御林军和大内侍卫随从护驾,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无处不在展示着皇家的威仪。
贵妃是公主和湘王的养母,自是舍不得湘王代帝出家,劝阻过皇上几次,让他另派人选,可是景元帝看来决心已定,无法更改。贵妃只好含着眼泪,对湘王和公主千叮咛万嘱咐的,太子看来也是心疼幼弟,一副不舍的样子。淑妃一边劝着贵妃:“也只有三年时间,很快就回来了的。姐姐也不必过于伤心,免得王爷心里也不安。”燕王拉着湘王的手说长说短的,魏王在一旁神色黯然,也作出一副伤离别的模样。
景元帝冷眼旁观,面前倒是一幅兄友弟爱的美好图画。
送公主和湘王离京后,魏王回到府邸,就把他的心腹幕僚张师爷叫来计议。
张师爷听完魏王的想法大惊:“什么?王爷是说要除掉公主?下官认为皇上虽宠爱公主,但她是女儿身,对王爷的夺储大计并不会有什么影响,何况如公主出什么事,皇上雷霆震怒,一追究起来,反而会影响整个计划。下官以为这事切切不可。”
魏王眼里闪过一丝阴鸷:“你有所不知,本王已得到消息,我那个呼风唤雨的皇妹,正在暗中调查当年皇后薨逝的真相,虽然当年皇后身边的人,知道那个秘密的,早已被我找人灭口。可不怕一万,就怕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