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為什麼她要下十道金令讓自己回來了。
「你沒聽過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第一條就是擁兵自重,十道軍令,都召不回你,第二條,藐視皇權,無君令,攜刀入宮,意欲何為,有逼宮嫌疑……你看,朕隨便一列,就是十幾條,夠不夠?」
「每條都是虛的,你就不怕引起大臣猜疑,兔死狗烹,鳥盡弓藏,誅殺功臣!」獨孤界問道,應該有很多人會反彈。
「能殺你,朕不在乎,你,值了!」元敏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獨孤界看來勢必要成為自己明君路上的污點,但是她不在乎。
看來元敏決心要殺自己了,獨孤界大笑:「元敏算你狠!」
「帝王殺人是需要!」元敏冷笑,獨孤界你終究只是小角色,而被你這種小角色給威脅到,才更顯得更是恥辱,所以元敏才更難以忍受。
「你給我喝了什麼?難道想毒死我?」獨孤界痛苦的說道。
「不想毒死你,這是鄧羅費很大的心裡找的,據說,會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毒,但是不會置人於死地。朕不僅要殺你,還有誅你九族,獨孤界,因為你,獨孤家九族幾百人,要跟著你陪葬,你真是值了!」元敏說得談笑風清,最毒婦人心,不是沒有道理的。
獨孤界痛苦得都說不話,憤怒的看向元敏。
「不過,你倒是蠻冤枉的,可以算是大穎開國以來最大的冤案了,本來是功勳大將變成了亂臣賊子。」
元敏的狠,超出了獨孤界的想像,她要滅自己九族,他們何錯之有?
元敏授意一個聽話的大臣出來檢舉冤枉獨孤界。
抄獨孤家的命令剛出來,朝廷就嘩然一片。
就像獨孤界說的,安在他身上的罪名都是虛的,引起了反彈,不過這些反彈都是元敏能壓得住的。
一群人替獨孤家求情。
第一個就是聶玄機,正直頑固,總以道義為重,以正義自我標版。元敏討厭這樣的人,那些貪官佞臣都比他可愛,但是元敏畢竟要當明君,明君就需要這些臭脾氣,硬骨頭,不懂分寸的人來顯示,這點上,元敏是虛偽的。明君之下,才有諫臣。
「皇上,且不說獨孤界是皇上拜過天地的丈夫,而且這些年,他征戰在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皇上豈能輕易定罪。而且這些罪,臣覺得都有疑點,臣請由臣徹查!」聶玄機主動為獨孤界請命。
「皇夫又怎麼樣,天子犯法,善且於庶民同罪。由刑部尚書王劍查過了,朕覺得沒有疑點,就這麼定下了,不必再論。」元敏冷冷的說道。
「皇上,臣還是覺得要徹查,皇上如此草率,臣怕有些人會以為……」聶玄機吞吞吐吐的說道。
「以為什麼?」元敏用腳指頭也能想到聶玄機要說什麼,但是她想看聶玄機有沒有膽說出來。
「以為……以為皇上乘機誅殺功臣,皇上盛名會被污,皇上請三思!」聶玄機一口氣把話說完。
而底下的人都倒抽一口氣,雖然不少心裡是這麼想,但是誰敢說出來。但是獨孤家世代忠良,皇上這樣做,確實是過分了。
「別人朕不知道,但是你聶玄機就是這麼想的不是嗎?」元敏大怒,好個聶玄機,你簡直是活膩了,元敏深呼吸了幾次,才忍住要殺聶玄機的衝動,不能殺,不能殺,殺了聶玄機,自己的污點就多了一個,而這個聶玄機就青史留名了,不能稱了他的意。文官果然比武將難纏!
「臣不敢!」聶玄機一臉淡定的說道,大有置生死於不顧的倘然自若。
「不敢就不要提此事了,朕要休朝三天,誰都不見,後天的午時,該殺的還是要殺。」元敏一甩袖,離開大殿了。
葉民在木頭人似的,站在大殿中,不發表意見。
「葉大人,下官一直認為大人是個君子,必定會站出來說句公道話,沒想到葉大人如此膽小怕事。」聶玄機憤怒的說道。
「朝廷呆久了,膽子確實變小了,聶大人難得一直都這麼大膽啊!」葉民心裡明白得很,皇上這是公報私仇,誰都救不了獨孤界,而且獨孤界當年的事件,確有擁兵自重的嫌疑,逼皇上大婚,是他自己惹火上身。不過獨孤家幾百條性命,葉民皺眉。
「皇上,聶玄機等人還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