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于心何忍!”
耳中听得馆陶公主之言,再忆及自己与阿娇以往的情意,刘彻纵然铁石心肠也不免心神略微动摇,然想到窦氏之乱、外戚之祸心顷刻间又冷了下来,为了大汉王朝,为了自己的后世子孙,唯有对不起阿娇了!
“姑姑,‘若得阿娇为妇必铸金屋以贮之’这话朕是说过,但姑姑也该清楚这前提却是阿娇要为朕诞下皇子才可是。”
一听此言,馆陶公主的声音亦不由得冷了下来:“ 陛下,阿娇嫁你多年之所以至今未曾有孕,其中情由你我心知肚明。”
刘彻剑眉一轩,面无表情道:“ 姑姑此话何意?”
“陛下,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我姑侄亦无需言语欺瞒,皇上忌惮外戚做大姑姑理解,但因此暗中给阿娇下药令其难以有孕却是不该!”直视刘彻,馆陶公主将心中压抑已久的话尽数吐出。此时此刻她已无暇考虑自己的这些话是否会触怒龙颜了。
“姑姑,你刚才这话朕只当是未曾听到!”刘彻面色一沉,语气冰冷:“阿娇兴巫蛊,朕只不过废其后位贬至冷宫却不曾获罪其他,姑姑若是聪明实应回府感恩戴德而非在此与朕针锋相对!朕言语至此,姑姑好自为之吧!”言罢,拂袖离去。
杨得意见状忙高呼一句:“皇上起驾——”快步跟上刘彻一同离去。
“一如侯门深似海,最是无情帝王家、、、、、、娇娇此时此刻你是否正在怨恨为娘当初亲手为你促成的这门婚事?”望着刘彻决绝的背影,馆陶公主心寒如冰,喃喃而语。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人留言啊,呜呜大家不喜欢这篇文吗?
长门探故
陈娇此刻心中的确有怨有恨,但这怨恨的对象却是此刻正款步走进长门的女子而非自己的母亲馆陶。
让一众随行的侍从、宫女候于长门宫殿外,雍容华贵的女子独自一人走进长门宫内。长门宫内一片清冷,只三五个婢女默默忙碌着,而那昔日如凤凰一般骄傲自信的女子此刻则静静一人立于窗前,望着窗外的夕阳独自出神。
女子止了步伐,远远望着那落寞的身影,心底掠过一阵心痛。
“参见平阳公主!”一个婢女抬头间瞧见立于殿门处的华贵女子,一惊之下慌忙跪地行礼。随即其余几名婢女亦纷纷跪做一地神色惊慌的向殿门处的华贵女子——平阳公主,行礼请安!
平阳冲众人淡道:“都起身吧。”目光却依旧只锁定在陈娇身上不曾移开分毫。
平阳?!
立于窗前的陈娇听得众人声音身子一僵,良久方才徐徐转身望向殿门处的女子,眼底刹那间掠过无数复杂神色,有惊讶有了然亦有怨恨与委屈,最后却都化作了一抹嘲讽:“平阳,此时此刻你来这长门宫可是为了看我陈娇落魄到何种境地么?”
平阳不语,只是伸手挥退众人,而后凝视着陈娇徐徐走向她。
陈娇皱眉,望着沉默走上近前的平阳,心底突然生出莫名的慌乱,只因平阳凝视着自己的眼眸中那隐约的心痛与怜惜。侧头避开对方的目光,陈娇自讽道:“昔日风光无限,今日荣宠尽逝,世事变换当真难料!”
“其实你早已料到了今日的处境不是么?”平阳幽幽一叹,望着陈娇轻语:“自彻弟接了卫子夫进宫,你其实心中便已然明了终有一日这皇后之位将不保,因为窦氏之乱、外戚之祸一直令彻弟耿耿于怀,他万不会让你陈氏成为另一个窦氏,废你皇后之位削陈氏之势只是迟早之事罢了!阿娇一向蕙质兰心又怎会看不透这一切呢?”
陈娇突然冷笑一声,侧头望定平阳,恨道:“纵然蕙质兰心洞察一切又如何,却终究不如你平阳公主心思细腻料定先机!”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有人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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徘徊莫名
提起卫子夫,想到那此刻端坐于未央宫中夺了自己一切的女子乃是出自平阳候府,陈娇心中对平阳便是又怨又恨,望着平阳,她冷声质问:“ 平阳,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亲手毁了我的幸福?我究竟哪里得罪了你?你要如此对我?论亲疏,你我难道还亲不过那个歌姬么?为什么你要亲手将她送到彻儿的身边,让她夺了我的一切?难道说富贵荣华当真重于一切么?”
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