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后来的一切都变得那么无奈,他是那么地身不由己。
郑若疏见她似乎并不是对过去一点也不惦念,心里突然舒服多了,心中一动,他突然一把将她拉至自己的面前,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赵云绮本是坐在床边的,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突然被他这么一拉,一个扑腾正伏在他的怀里,又被他这么紧紧地抱着,那股似曾相识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怔在他的怀里,一阵心慌。突然想到自己可是有夫之妇,她有她挚爱的应铭,顿然清醒过来,拼命地好一阵挣扎,好不容易才挣脱了出来。
郑若疏颓败地问:“你就再也不肯多费一点心思在我身上么?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么?三千个日日夜夜,你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么,你知道我这里有多痛么?”他摸着自己的胸口,似乎在告诉她,他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赵云绮自己都不知怎的会有眼泪,泪水含在眼眶里,盈盈闪闪,她不知该说什么,只一个劲地摇头。
能再次相见,他多么希望能再次拥有她。
郑若疏一步向前,再次将她揽进怀里,说:“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好么?”
“我求求你,云绮!”他的声音有些失控了。
她只知道自己现在是顾应铭的娘子,是不能让他抱的。在他的怀里,她有一种犯罪的感觉。可他这次搂得太紧了,她怎么都挣脱不出来。
她的心越来越慌乱了,奋力将上身往后一仰,猛地抬起手,给了他一个大耳光。
就在这一刹那,郑若疏僵住了,心如刀割。此时他根本感觉不到脸上的痛,因为心里已经痛得让他对其它的痛都毫无知觉。
赵云绮也被自己突如其来的行为吓坏了,赶紧缩回手,愧疚地瞧着他,小声地说:“对……对不起,我……”
郑若疏被她这一句对不起唤醒了,慢慢地,他松开了双手。
她见他的脸顿起的那个红掌印,后悔得不行。可她当时心里只想着自己是顾应铭的娘子,是不能再让别的男人碰的,这完全只是她一时慌乱自我保护的行为。
郑若疏的眼神里透着失望、落寞、痛苦以及绝望,他没再看赵云绮,她脸上的拒绝表情他不忍再看了,而是迈着沉沉的步子出去了。
赵云绮突然跟上去,想再解释一番,她真的不是有意想打他耳光的,可一出营账门,被看守的士兵拦住了。
接下来一天,郑若疏都消失了。
当送饭的士兵进来时,赵云绮问郑将军在哪里,他们都说这是机密不能告诉她。
她又问:“鄂礼将军关在哪,我能去看看她么?”
“没有郑将军的允许谁也不能见。”
郑若疏寸步不离地呆在她面前,她受不了,可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更受不了了。
琪格格因她而关禁闭,她心里不好受。又为刚才给了郑若疏那一耳光,自责又后悔。再一想到顾应铭回来焦急的模样,她更是坐立不安。
可她却只能呆坐在那里,任由时间一点点流失,无论自己怎么焦急却什么也不能做。
就这样又过了一夜。
次日一早,她走出营账,肯求看守的士兵们找来郑若疏。她下定决心,今日哪怕以死威胁,也要让他放她回家,并且要让他放了琪格格。
正在她苦求他们时,只见周围的一些士兵突然紧张着收拾各营帐里的东西,并收拢营账。
一会儿,郑若疏也跑过来了,一边指挥着士兵整齐有序地收拾行军各项器用,一边唤人去将琪格格放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众里寻她
赵云绮见他们这般忙碌,空中凝滞着一股紧张气氛,“怎么啦?”赵云绮走到郑若疏的面前问道,她禁不住也跟着紧张起来。
“我昨日去山下巡视,发现有好几批汉军探子从山下小路来回通过,我怀疑他们很有可能会搜山。”
这座无人烟的深山林是个藏敌的好地方,汉军当然也会考虑到。
“那你们这是要怎么撤,撤去哪里?”赵云绮又问。
郑若疏跑前去指挥了,来不及搭理她。
难道要她跟他们一起撤?
没过多久,琪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