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炕头?”可问了这一句,他又知趣地低下了头,“起炕头需好些钱呢,你还是别寻思了,我们近来一直都在开荒,没攒来钱。”
这几年来,有钱的人家都开始学着京城里那样做炕头,听说还是从北方传过来的。但这也只是有钱的人家做得起,一般的小户还是靠生炉子取暖,晚上睡觉就多盖几层厚被褥。
“需多少钱?”赵云绮又问。
“隔壁家的林二哥在李员外家帮工,昨儿个就听他讲,李员外家真有钱,说是要起六个炕头,光买砖料及泥沙,就花了八两银子,若加上泥匠与帮工的工钱,听说至少要花十八两银子呢!他还说,李员外家的大公子还非吵着要把炕边全贴上雕花砖,估摸着又要多花好几两银子,那种雕花砖可金贵着呢!”
张子济瞪了顾应铭一眼,“再金贵不也是个炕头么!云绮姑娘,你别再寻思了,我们从小都这么过来的,也不觉得有多冷。”
“对啊,云绮姐姐,等明年我们种植药材挣了钱再寻思吧。”
“可是我好怕冷的。”赵云绮寻思着,若是起三个炕头,就得□两银子。自己手里还有三十五两银子,起炕头再每人各做几身棉衣,九两多银子也就够了,剩下的银两还再能撑两三个季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