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军士齐声道:“没有!”
“要是有老子就摘了你们的招子!”
天色渐黑,帐篷前燃起了一堆篝火,周围插了几支火把,中间摆了一溜酒坛。
秦琼与诸人皆抱起酒坛,怅然道:“兄弟,此一别要保重,他日定要常来探望我等!”
程咬金咧了咧嘴,丝毫不改粗犷的习气,拍了拍子衣的肩膀:“兄弟,咱俩是生死之交,俺老程也欠你条命,你想走,俺老程决不拦你!就是别忘了我们一班兄弟,有空多来串串门子,咱们朝堂上不见,家里厅堂见,兄弟,干!”
众人轰然道:“潇大人,我们同事一场,莫要相忘,干!”
子衣含着热泪,亦抱起满满一坛老酒,豪气干云地道:“好,干!”
众人一饮而尽,子衣也平生里头一次将一坛酒喝了个底朝天,众人将空坛互相比照给彼此看,而后相视大笑,又一齐将酒坛摔碎在地:“后会有期!”
房玄龄亦拍了拍子衣肩膀,张了几次嘴,终道:“子衣,快走罢。此时尉迟敬德已被咬金派兵强行软禁,再不走,迟恐生变!”
房夫人为子衣理了理衣襟,叮嘱道:“路上千万小心!”
子衣重重点了点头,与秦琼、程咬金等人一一抱拳相别:“诸位大人,诸位兄弟,我们后会有期!”
房夫人、秦琼等人已经与子衣辞别,只有长孙兄弟、方华、张霞等人护着几辆马车,会同罗老爷和花满楼以及大食使团的车队一起趁夜南行。
君然在车内扶着有些醉酒的子衣,见车队忽然停下,遂掀起车帘一角观望,只见前方树下,高挂着一支火把,闪烁的火光下,一名身着银白明光铠将军盔甲的女子,骑着一匹白马静静等候车队的到来。那女子年约二十,英姿飒爽,眼波如玉,面容秀丽而沉静,只眉宇间带着一丝怅然的愁情。
君然轻轻叹息一声,扶起子衣,柔声道:“呆子,你可下得车么?”
子衣腿脚软棉无力地被君然扶下马车,被凉风一吹,稍稍清醒了些,怔然道:“秀芳?”
秀芳望着君然扶子衣走近,神情复杂地道:“谢谢你。”
君然轻轻一笑,小心地将子衣交予秀芳扶着,转身走回马车处。
子衣稳了稳身形,温和地笑道:“秀芳公主,近日可好?”
“你不怪我么?”
“子衣相信秀芳公主不是那样的人,所以,子衣从未怪过秀芳。”
秀芳身躯一颤,埋首在子衣肩头轻轻啜泣,子衣心下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