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然在子衣怀内,见子衣突然摇摇晃晃,身形不稳,赶忙扶着她坐下。过了好半天,子衣回过神来,看着君然,收回自己握着君然的手,勉强笑道:“那件事,是我不好,一直没有胆子告诉你。过了八月十五,我就向你坦白。”到那时候,新酒楼应当也开了张,正常营业了吧,那时若是她和我分开,也可放心将酒楼、宅院、地租和所有的积蓄都留给君然了。
子衣一人独坐在石榴树下,望着天上的星星出神。她会恨你!她会恨你!她会恨你!子衣抱住了自己的头,也许自己该找个地方躲起来,只要躲起来就好了。心里一闪,那日梦里君然冷冷地甩了自己的手,“你是个骗子,你骗了我!”的情景又浮在眼前,子衣紧紧地蜷缩成一团,直往后退去,一直退到石榴树根下。
“大人,这么晚了,您该休息了罢?”王猛在府里巡视了一圈,现下已是子夜过后,却见子衣依旧坐在石榴树下,感觉怪怪的。
子衣茫然摇头,王猛小心道:“大人,那我给您拿个披风来,现下天气已是凉了,快立秋了。”
方华半夜睡不着,出了园子四处走走,忽地望见石榴树下有一人,心中一惊:“谁!”立时拔剑在手,借着附近的灯笼发出的柔光,细一看,却是子衣在那里发呆。
“大人,已是三更时分了,您怎么还没睡?”方华问道,心想,他该不会一直是坐在这里的吧?
“方华,你告诉我,一个人向另外一个人隐瞒了一些事情,是否就是欺骗?”子衣喃喃地问道。
“这……大人,这也是要看的,一是要看隐瞒的人,是心存好意还是歹意;二要看隐瞒的后果如何。”
“若是感情上的隐瞒呢?”
“大人,这个,说实话,女人最讨厌的就是感情上的隐瞒,这对女人来说,就是欺骗,是不可原谅的。”方华暗道,莫非潇大人真的是瞒着卓小姐,在外面又和别的女子相好?
子衣低声对自己说:“我果然是骗子。”
方华听到子衣似是自言自语了一句,不明所以,刚想再问什么,子衣摇摇头,道:“你走罢。我要一个人呆一会儿。”
王猛五更时分起了床,收拾齐整出来,突见子衣仍旧坐在树下,大吃一惊:“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子衣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没什么要紧。你收拾一下,吃罢早饭我们就出门。”
子衣望着那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