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衣点了点头:“子衣当然会惦记秀芳。”秀芳的脸上顿时绽放一朵鲜花,灿烂一笑,随队伍去了。
长孙瑜无限欢喜地望着这群人终于离去,想着自己的经商大计终于可以施行,便雀跃不已。长孙郦有些忧郁,因为屈小姐也随着去了长安,两情别离,内心自是不好受。
子衣望着往日同僚各个离开洛阳,不免心中有些惆怅,遂怅然念道:“挥手自兹去,萧萧斑马鸣。”
长孙郦闻声,道:“子衣果然好诗句,此情此景正如斯。”
子衣立刻脸红到脖子根,这诗可不是自己想出来的,只不过作者现在还没出世而已。子衣羞愧地扭过头去,却见蜜姬神情复杂地望了她一眼,打马随队伍离去了。子衣心下一叹,那日的话语又浮上心头。
“可怜的子衣,你为何会喜欢女子呢?”
“我不知道,蜜姬,我生来就是如此。”
“可是你的秘密必定很快就被揭穿,子衣可知,没有哪个女子能承受这个秘密的。即使是秀芳,她能接受是一回事,能不能与你长相厮守是另一回事。更何况,你爱的是个端庄典雅的天仙?”
“……”
蜜姬忧伤地抚上子衣的俊容:“可怜的子衣,一想到你的将来,我都为你感到忧伤。再多的桃花簇拥着你,都只会是昙花一现,过后留给你的只剩下怀念和痛苦,难怪你脸上的忧郁总也消不去,你是在担心自己的将来。你为什么会是个女子呢?你的风度,你的神采,都是天然生成,没有丝毫做作,寻常的女子是不该有的。”
子衣摇摇头:“并不是我愿意这样的。只是,我生来就是如此,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蜜姬叹了口气,道:“前日,我也约了你的表妹君然小姐见面。我告诉她那封信里什么也没有,你表妹似是松了口气,大约她也怕你的秘密泄露,会要了你的小命。但你表妹那么聪慧,她不可能一无所知,你认为,她能接受那个任何一个女子都无法接受的秘密吗?”
“我不能肯定。我只知道,她是我今生唯一想白头偕老的人。我的胳膊上有一处伤痕,那是杀朱粲那日留下的,不过,不是别人造成的,而是指甲嵌进肉里造成的伤痕。”
“是君然小姐当时不肯离开你独活,而紧紧抓住你才留下的么?”
“是的。当时,只要君然肯离开我的怀抱,她就可以平安脱险。我用了平生最大的力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