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今日,乃是尚婉清小姐正式献艺的吉日,洛阳城里凡是有头有脸的男子,莫不是伸长脖子往里进,可惜尚小姐名声太盛,不要说男子,就连洛阳城的女子也都起了兴致去观赏,一票难求。房夫人早早定下月轩阁,约了君然、秀芳、秦叔宝的夫人、洛阳令尹的夫人、屈小姐等,都换了一身男装,一起来花满楼欣赏尚小姐的绝世才艺。
那花满楼的老鸨一眼就看出,这是一群女子,出手甚是大方,个个满身贵气,都是很有来头的女子,估计是来看尚小姐的献艺,也不敢得罪,因此上吩咐楼里的姑娘们不要来月轩阁叨扰,只送了些茶果点心来,小心伺候着。
房夫人刚点了一支舞,那些个舞娘正在那里翩翩起舞,君然放下茶盏,心底忽地涌起一股亲切柔和的感觉,无意识地向楼下望了一眼,却见程咬金领着子衣刚进了花满楼大门,正向这楼上来。
子衣提了衣襟,一面上楼,一面听程咬金眉飞色舞地讲述这花满楼的风月之事。自己被他拉了来这里,才稀里糊涂地知道是喝花酒,却也无法退身了。只听他道:“这花满楼早就名满天下,是洛阳城里最大的温柔乡。那些个风流才子还特意写了一首歪诗,平常的诗赋打死俺老程也记不着,但这首打油的歪诗俺可记得清楚,叫作:
‘花满楼上楼满花,
人不醉花花醉人;
最是销魂魂消醉,
温柔乡里香唇温。’
这楼满花,指的就是楼里的姑娘个个美貌如花,所以说是人虽然不会因花而醉,但这楼里的花却能醉人。而且,这花满楼的酒名为‘魂消醉’,乃是绝品的上等佳酿,一边品着美酒,一边享受着美人的香唇,啧啧,那才真是叫销魂。今日,尚婉清美人会在这里献艺,咱们哥俩就在这里饱饱眼福,嘿嘿,说不准,你潇老弟还能获得尚美人的芳心哩,哈哈哈。”
子衣知他满嘴胡侃,也不在意,跟在他后面,只是心里莫名地升起一种柔柔的感觉,眼睛朝那月轩阁瞄了几眼,隔着屏风只见里面似乎有好几个男子的身影,便不再注意。
子衣随程咬金进了雅阁,刚刚坐下,就听旁边阁子里有人高声议论,一人道:“张兄台,若说这尚小姐,目下咱这洛阳城里就有一位配得上她。在下前些日子见了此人一眼,真是令人心生仰慕,自愧不如。”
另一人道:“我特意从河北之地赶来看尚小姐的献艺,只听说尚小姐才绝天下,国色天香,只令天下男儿望之爱慕,却也个个自叹配不上尚小姐的才情与美貌。据闻茅山宗第十代宗师王远知道长曾对尚小姐言,此生姻缘颇淡,难觅可堪佳婿,唯有一人,然恐缘分难测。如今,兄台怎说有人可堪如此福气?”
“张兄台,你近日到洛阳来,可知洛阳时下街头巷尾的儿歌?”
“在下也听过,唱的是‘天降潇郎渡洛阳,不学霸王烧阿房。无米粮,莫惊慌,胸中乾坤有子衣。人风华,心良善,翩翩公子世无双。’莫非就是此人么?”
“正是,此人不仅人物一流,而且才智一流。在下只见了他一面,当真是风华绝代,衣袖风流,一身玉冠明袍,丰神俊秀,儒雅谦逊,君子风度,真以为乃是天下的仙人到凡间来,帮我洛阳百姓渡过灾难。据说此人最与程咬金交好,那程咬金将军也被传为天降的福将,为人义气,这请来尚小姐的主意,就是程将军出的力!”
子衣听自己被人吹成仙人了,不禁呵呵一笑,这也太夸张了吧?程咬金笑道:“如今老弟名声在外,连带着俺老程也火一把,哈哈!”
子衣尚未开口,却听外面突然热闹起来,临近的阁子里的人都往外跑。二人起身也到外面去,只见这层楼的大厅里,有人置了酒案,垂了布幔,请了一众人等在里面喝酒,引起众人轰动的,是因为这人点的舞曲。
子衣瞧了一眼,立刻血涌上脸,涨得通红,心头突突乱跳。子衣身旁的所有男客,早已是口干舌燥,两眼瞪直,只恨爹娘少生了两只眼,定力较弱些的,早已是喘气如牛,只差没扑上去。那些舞娘都是二八芳龄,正是如花年华,身材曼妙,舞姿翩然,但是,令人喷血的是,她们全都只披着一层透明的轻纱,透过那轻纱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她们在纱下面是一丝不挂,什么也没有穿,雪白的胸脯,圆润高耸直挺的双乳,突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