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可以去洛阳了。
君然那里怎么办呢?她昨晚可是很生自己的气的,也怪自己不好,回头得好好向她赔不是。想起君然,子衣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从午时到现在额头一直发烫,还一直痛,昨晚真的是在路上着了凉,君然在院里坐了那么久,但愿她没事。
像钱府这样的大户人家,一般都有常用的药方和药材备着。子衣吩咐小厮取个风寒的方来,叫下人们去煎药。自己躺床上休息,哪知道一觉醒来,竟然烧的厉害了,盖了被子还怕冷,头也昏的厉害,迷迷糊糊的。
朦胧间有一双纤细白嫩的手,将自己扶起来,端着药碗喂自己喝药。子衣挣扎着想看那人是谁,因为那些小厮们好象没这么漂亮的手,那是一双女人的手。子衣感觉眼睛昏沉的厉害,浑身酸痛,努力了几次便放弃了。只听见那女子说:“潇公子需好生休息,切勿妄动。”子衣终于闭上眼睛沉沉睡去,梦里似乎那只手在她的额头上抚过,自言自语道:“还是这么烫。明日若还不退烧,须请大夫来把把脉了。”
钱雨琴听闻子衣受了寒气,发烧病卧在床,便赶来看望。此时天色已晚,雨琴见子衣高烧不退,病情甚重,便不顾男女大妨,将药碗从钱林手中接过亲手为面前这人喂药,摸着这人烫热的额头,心里莫名地疼。看着这人沉沉睡去,钱雨琴方依依不舍的离去。这人是第一个看到她时眼神清澈礼敬有度的人,他不似往日那些见到她便露出一副饿狼相的人,那些人装的再斯文,那双贪婪的眼睛早已暴露他们的本相,只令她更感厌恶。她的心一直在等待,等待一个真正让自己心动的人。现在,这个人出现了。昨日酒宴上,她的眼睛几乎未离开过他的背影,只盼望他能回过头来多看自己几眼,可他似还未注意到自己的情意。潇子衣,你可知那个早上的相遇已深深刻在那个抚琴女子的心里?
次日,子衣的烧果然退了,夜里的事恍若梦一般,已记不得了。只是身体还是很虚弱,仿佛被掏空了一样,只得继续躺床上休息。自己病的这般厉害,不知君然那里如何,到底不放心,便派了个小厮带着药包去卓家小院。
哪知一会儿功夫,那小厮就回来报告说,卓家小院已经被梁老爷派人看着了,不许陌生人进去,君然小姐没有接到药,只说谢谢美意。
子衣一惊:“出了什么事?-